1943年夏天,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巡视汤恩伯的防区,他由河南叶县经漯河、安徽界首,直到临泉汤恩伯的前线指挥所,一路上汤恩伯亲自陪同。 李宗仁亲眼看见汤恩伯在河南不恤民力、荼毒生灵。汤恩伯以阵地设防为名,挖土成沟,改变地形,耗费了无穷民力,毁坏了无数田地。 汤恩伯在叶县筹办高等学校,大兴土木,民不聊生,沿途随地可以看见人畜倒毙的惨状。禹县、舞阳一带盛产烤烟,汤恩伯大肆掠夺,开办卷烟厂,制造“中山门”牌香烟。 在当时抗战极端艰苦的岁月里,在哀鸿遍野的河南,汤恩伯招待李宗仁一行抽的是英国三五牌香烟,喝的是法国白兰地酒,吃的是燕窝鱼翅。 李宗仁看在眼里,气在心中,但汤恩伯拥兵自重,骄横跋扈,从来都是自由行动、不听指挥,李宗仁也只能强压愤懑,无可奈何。 到了第二年,1944年的豫湘桂会战中,汤恩伯丧师失地,溃不成军。陈诚以钦差大臣的身份邀请李宗仁同去汤恩伯的总部召开军事会议。 此时,汤恩伯的指挥所设于河南西峡口一座古庙改建的小学校里。汽车来到汤恩伯总部附近,汤恩伯率所部高级将领迎于路旁,向来不可一世的汤恩伯,如今精神颓丧,形容憔悴。 会上,陈诚发号施令,狠批汤恩伯的败绩,汤恩伯垂头丧气,丝毫不敢为自己开脱。但李宗仁却没有遵从陈诚的意思,反而对汤恩伯慰勉有加。 当晚,汤恩伯一个人走进李宗仁的房间闲谈,表现得极为困顿懊丧,他拼命为自己辩护,把溃败责任推给蒋鼎文。 汤恩伯认为陇海路蒋鼎文所指挥的部队的不战而退,和汤部没有联系配合,致使汤部左翼受创,被日军个个击破。 李宗仁对汤恩伯安慰一番,并为蒋鼎文辩解说:“蒋铭三是个老好人,他绝对不会陷人以不义,部队不听他指挥,他有什么办法呢?” 接着李宗仁对汤恩伯分析了日军发动这次攻势的原因,认为法西斯集团已陷于强弩之末,日本海军在太平洋上一再受挫,国内财力枯竭,民心动摇,土气衰落。 日军妄想在中国战场上发动攻势,来挽救其颓势。但事实上任何战场上的一胜一败,都不能改变整个大局,日军的失败已经注定了。 李宗仁这次为什么不“再电”汤恩伯,而采取了一种和稀泥的态度呢?后来他对亲随说:“汤恩伯这次惨败,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平时不加限制地扩充部队,不加训练,军纪废弛;又不务正业,弄得天怒人怨,打起仗来,怎么能不失败呢!” “老蒋信任并重用这种人,终久是要吃苦头的。他们个人成败得失是小事,给国家和老百姓造孽,这是不可宽恕的。” “这次陈辞修想要利用我这把刀子,刺汤恩伯一下。我这个人从来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们之间的问题,由他们闹去好了。我不能参与里面为他们所利用。” 并且,在陈诚与何应钦的矛盾上,李宗仁一直是偏向何应钦的。一方面,由于陈诚常以蒋介石的化身自居,飞扬跋扈,李宗仁对其毫无好感。 另一方面,是因为李宗仁与何应钦早在大革命时代就相处契合。抗战时,李宗仁每次到重庆,对何应钦必有重礼相赠。 而汤恩伯素与陈诚相左,在重庆方面汤恩伯是接近何应钦的,因此李宗仁对汤恩伯不能不有所敷衍。
解放战争时期,为什么国民党军队只要是被我军包围了,就大多数都难逃覆没的结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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