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五月,清军攻入北京。龚鼎孳跪伏在青砖裂隙间迎接,后颈寒毛根根倒竖。多尔衮的玄甲战马喷着白沫掠过他身侧,忽地勒住缰绳,镶金马鞭挑起他下颌:“听闻龚大人不肯降闯贼,原欲死,奈小妾不从何?”,随从们听到全部哈哈大笑,多尔衮笑毕让他担任吏科给事中。龚鼎孳则由担忧到被嘲笑转而非常兴奋,放在明朝,这个官横着走,无人敢惹。 龚鼎孳,字孝升,合肥人,诗人、文学家,一个极其复杂矛盾的人。与钱谦益、吴伟业齐名,称“江左三大家”。三位堂堂大儒也都是被世人嘲笑至今的屈节事清软骨头。 龚鼎孳中进士后任兵科给事中,以言官之职化身朝堂利剑,屡次将矛头指向周延儒、陈新甲等权臣,奏疏中字字如刀,却总如重拳击絮——空有弹劾之名,难寻实证之实。崇祯帝最终忍无可忍,一纸诏令将其打入诏狱,囚禁整整三百余日夜。 崇祯十七年(1644 年),李自成攻破北京,龚鼎孳曾试过投井自杀,但没死成反被大顺军抓获,之后他在大顺政权短暂任职。当时世人笑话他失节,他总说:“原欲死,奈小妾不从何”。这句跟钱谦益的“水太凉”成了千古笑柄。 同样投降清廷的原阉党首领冯铨有一次上朝跟龚鼎孳闹了矛盾,当场揭发他有降李闯的黑底,龚鼎孳机智反驳说魏征也是贰臣。多尔衮听了哈哈大笑,说:“人果自立忠贞,然后可以责人。已身不正,何以责人?鼎孳自比魏徵,以李贼比唐太宗,殊为可耻。”领导这么一定调,他在清廷的官场也混不开了。但他似乎也不在乎,跟小妾自得其乐。 龚鼎孳的小妾顾横波是“秦淮八艳”之一,以'眉楼'为笔墨,谱写着晚明风月。她的画作可令吴门画派侧目,诗赋常让复社才子汗颜,一曲《青溪遗事》更引得江南士林竞相传抄。“迷楼孔千金,眉楼顾横波”。 1650年,顺治上台,专门跟多尔衮反着来。多尔衮不喜欢的龚鼎孳,突然获得喜剧般提拔。1652年,为太常寺少卿,次年升刑部右侍郎,次年再升户部左侍郎,两个月后再升都察院左都御史,成为言官首领。比在明朝还风光! 其实,这跟他狂放不羁敢做敢当的性格还是有关系,他不计较,不辩白,一半是官僚,一半是才子。纵使人人暗中骂他三姓家奴,但他敢于多次上书减赋税,为民请命,不怕被贬。还曾为傅山等明朝遗民脱罪。 钱谦益曾写诗夸他“长安三布衣,累得合肥几死”,是夸龚鼎孳惜才爱士,对贫寒士子倾囊相助。龚鼎孳确实干过“破家养士”,府中供养过不少大明遗民,如纪映钟、杜浚、陶汝鼐等。这些人死后贫不能葬,全靠龚鼎孳安排下葬并抚养其遗孤。 也许只有同为乱世中生存过的人,才能真正理解龚鼎孳,这个担着千古笑谈的“大汉奸”吧!恭王府多尔衮 对于汉奸大家怎么看? 龚鼎孳 秦淮八艳到底是哪八人
知道他是谁的,历史肯定学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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