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壬寅癸卯年间,有一扒手从直隶保定来到上海,到巡捕房去拜谒,说:“我在北方运气不佳,所以到南边来了。托大家的福,想在这里做点小勾当,十天为限期,时间一到就去往别处。” 时值清朝末年,朝廷上下无官不贪,兵匪一家已是常态。 这王三本是京畿地区有名的偷盗高手,只是偷了不该偷的人,这才南下。 巡捕们见王三主动来拜山头,觉得他很识相,便笑着说:“你可知道我们这的规矩?” “知道,知道,见面分一半。”王三谄媚地说。 “你说的那是在直隶,在我们沪上,是三七,你三,我七。”巡捕们趾高气昂的说。 “客随主便,就依大人您说的办。”王三连忙答应。 巡捕问道:“你准备在这偷多少东西?” “不多,不多,三四千金吧!” 听到这里,在场的巡捕们都瞪大了双眼:“来我们这的梁上君子,最多也就偷个几百金。你是不是喝多了?知道三四千金什么概念吗?” “在北方地界,偷个万金都不足为奇。这上海是全国第一商埠,这三四千金又算得了什么!诸位,就给我十天时间,到时候各位就等着分成吧!以后,你们若是北上,我也会尽地主之谊的!” 巡捕们面面相觑,认为数额太大,不敢私自作主。 他们纷纷表示:“你且等上片刻,待我们去向总捕头禀告,再来给你答复。” 总捕头听说后,忧心忡忡的问:“这数额未免太大,若是任由他胡作非为,将来如果出事,你们怎么办?我怎么办?那王三要是卖了我们,又该怎么办?安全起见,还是拒绝他的好。” “还请大人亲自去把他劝退。”巡捕们说道。 不过,这王三是个犟种,那总捕头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收手。 王三表示:“愿不愿意,那是你的权力,我不能强求。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你的地界上下手了,只在这休息几天,然后就走。” 出于谨慎,总捕头让王三留张照片,王三生气地说:“岂有此理!我既然不有求于你,那照片自然是不能给你!如果你非要强求,不如把我的头给割下来!” 说完,王三摔门而去。 次日下午,总捕头在外面散步,刚准备取出怀表看看时间,却发现自己的表竟然不翼而飞了。 连同怀表一起失踪的,还有口袋里一千多元的纸币。 总捕头勃然大怒,召集所有的巡捕们开会,他怒斥道:“这就是你们的办案效率!外面的偷盗案件层出不穷,如今竟然偷到了我这里!我给你们一天时间,明日此时,若是找不回我的东西,你们全都滚回去!到时候,我再从香港和英国选些能人!”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巡捕,瞬间吓得面容失色。散会后,大家惶恐不已,生怕丢了饭碗。 有脑子灵活的人,想到了王三,认为可能是他干的。 于是,巡捕们开始满上海的通缉王三。 忙活到了半夜,就是不见王三的踪迹。有个巡捕想起,王三在上海有个朋友叫陈力,找到那人,就能顺藤摸瓜抓住王三。 一番摸索,终于找到了陈力。巡捕们恩威并施:“你去转告王三,只要他把偷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就答应他上次的条件。不然,我们连你一块抓!” 陈力被这番恐吓吓愣了,连忙去王三落脚的地方找他。 王三听完,哈哈大笑:“这回,那群瞧不起我的家伙,总该相信我的本事了吧!晚了!你告诉那些脚巡,我可以把怀表和纸币都物归原主,但是必须容许我在上海待三个月。偷多少东西,我自己说了算。还有,那个总捕头必须送我张照片!” 陈力在巡捕房与王三之间来回递话,经过多次商讨,双方最终约定,王三可以在上海偷一个月,最高限额一万金。 最后,王三又提了个条件,要见到总捕头后,才肯把偷来的怀表和纸币还给他,美其名曰:物归原主。 总捕头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达见面地点。 左等右等,就是没见到王三。 天渐渐黑了下去,总捕头非常不耐烦:“这小子活腻歪了,敢戏耍老子!”为了发泄愤怒,他还朝天上放了三下空枪。 一旁的手下劝道:“那王三不像是言而无信之辈,要不您在身上找找看?” 总捕头一摸索,那怀表和纸币,竟然全都在身上,就连放的位置都跟原来一样。 总捕头啧啧称奇,连忙让人去问王三是如何做到的。 王三微微一笑:“你们回去问下总捕头大人,等我的时候,是不是有辆马车险些把他撞到,幸好有个路人从左边轻轻推了他一把,这才没出车祸。” 总捕头恍然大悟,那个头戴墨镜,身着灰袄,黑坎肩的人,就是王三。王三利用这种方式,把东西还了回来。
1936年,鲁迅先生突然去世,医生也没能查清具体原因,直到48年后,上海专家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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