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想生二胎却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自从知道母亲又怀孕后我就一直很焦虑。
母亲把B超单藏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时,我就知道那个夜晚终究会来。
书桌上的台灯将我的影子钉在墙纸的紫藤花上,父亲用计算器核对着早教班费用,按键声和窗外的蝉鸣绞成一根刺。
"明年你上大学后,家里会冷清。"母亲织着婴儿袜,毛线针在月光下闪烁如手术刀。
我转着生物课本上的减数分裂图,突然笑出声:"妈,您知道开放二胎政策后,山东某中学43%的高三生出现焦虑躯体化症状吗?"
母亲总说弟弟妹妹会在我工作后成为"亲人支持系统",可她不知道ChatGPT-7.0的职业规划报告显示: 2040年本科毕业生平均起薪=当前购买力约4500元,住房痛苦指数(房价收入比)将突破25.7。
我把报告生成日期改成母亲生日,用彩带捆好塞进她的产检手册。
父亲开始用我竞赛奖金账户做育儿储备金时,我在家庭群上传了他的想法:支持生二胎。
今夜母亲胎动频繁,我蹲在产科走廊背《赤壁赋》。当电子屏跳出"产程进入活跃期"时,护士突然塞给我一张承诺书:"家属请签知情同意。"
笔尖悬在"姐姐"称谓上,想起十岁那年全家福拍摄现场——摄影师反复提醒:"别让妹妹的影子压住姐姐的脸。"
我在月子中心写下这段话时,保温箱里的婴儿正接受蓝光治疗。护士说黄疸指数超标与高龄产妇关联度达0.83,这个数据比婴儿哭声更让人心悸。
母亲忽然握住我改论文的手:"给你留了教育金定投,从你弟奶粉钱里省的。"
我关掉正在生成的《二胎对长子心理健康影响》论文,瞥见窗台上有盒未拆封的费列罗——那是我高三开学时她承诺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