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牌输了12万块,老公打了我几个耳光,我去了外地7个月,他没联系我,我也没联系他。昨天我提离婚,他很快同意。今天,我们去了民政局阳光透过民政局大厅的玻璃窗,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房。民政局的光斑在地砖上游移,像一群无处落脚的金鱼。我数到第七块瓷砖时,听见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协议书第三条,确认无共同财产分割。"办事员的声音带着程式化的倦意。签字笔在我虎口转了个圈,金属笔帽硌着那道月牙形的疤。那天麻将馆的吊灯也是这样晃眼的,十二摞现金推出去时,瓷砖缝里的烟灰簌簌地落。
他的右手先我一步按在协议书上。指甲缝里还沾着机油,食指关节凸起的骨节让我想起那个雨夜。十二张银行卡在茶几上排成多米诺骨牌,他的巴掌比雷声更先炸开。血珠滴在招商银行的金葵花卡面,晕开成畸形的向日葵。
钢印落下时,办事员突然说:"调解室有免费咖啡。"我们同时摇头,动作整齐得像结婚证上的双人照。玻璃门外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七个月前我拖着行李箱钻进出租车时,巷口也漫着这个味道。
离婚证比结婚证多了道防伪线。他把蓝本子塞进工具包夹层,拉链咬合的声音让我想起初夜那晚,他颤抖着解开我连衣裙后背的拉链。现在他的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借条,十二万的金额还是我亲手写的,墨迹被泪水泡得发胀。
阳光突然跃上大理石台面,那堆金鱼游到了他鬓角。我才发现那里白了一片,像我们新婚时阳台栏杆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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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贱还矫情!不离婚有鬼!
用户10xxx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