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春天,一个普通的沈阳妇女走进银行,手里拿着三斤黄金,想换点钱,谁也没想到,这一包黄金,牵出了19年前的一桩大案,震动全国。 一个曾经的工厂干部,用19年时间,藏着掖着这批金子,最后还是没躲过一个银行职员的眼睛。 1980年4月15日,沈阳中华路人民银行的营业大厅里来了一位中年妇女,穿得挺普通,手里提着个旧布包。 她把包放在柜台上,说要换点钱,柜员打开包,发现是一大块黄金,看着不像民间的金饰,而是一整块,没有编号,切割平整,像工业用金。 这在当时可不多见,尤其还是一块重达三斤的,值班人员管凤昆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他没声张,把事报告给了领导,再报警,警察赶来,把人带走,案子一下子翻了出来。 女人叫黄淑珍,面对警察,她起初支支吾吾,但没坚持多久就说了实话,她说这些黄金是她丈夫留下来的。 这个丈夫叫关庆昌,原来是沈阳615造币厂的副科长,早在1961年就把这黄金偷出来了。 这话一出,警方立刻联想起当年一直没破的黄金失窃案。 1961年,615厂一夜之间丢了两大块黄金,差不多40公斤,案子拖了快20年,一直没头绪。 事情要从1960年说起。那时候国家经济紧张,需要向苏联偿还债务,也需要外汇进口粮食。 沈阳615造币厂被指定提纯黄金,是机密单位。 关庆昌是厂里负责生产的副科长,虽然职务不低,但出身有问题,他当年在伪满洲国警备队当文职,家里也算“复杂分子”,那时候讲究政治立场,他心里一直发慌。 他觉得这日子不踏实,老觉得有一天会被清算,黄金当时在厂里随便放,临时仓库里就堆着没人看。 他天天看着那金砖,心里起了贼心,为了试试水,他先让老婆从厂里的电解车间带出些黄金边角料,不多,大概一斤,结果一点事都没有,他胆子更大了。 1961年3月18日晚上,外面下着雨,关庆昌像往常一样去澡堂,特意找人打了招呼,做了不在场证明。 洗完后,他趁天黑回到厂里,用事先配的钥匙打开仓库门,把两块黄金装进雨衣里,顶着风雨出了厂门。 他个子不高,身子也不壮,背着几十斤重的黄金走了五公里回家,回到家,他把黄金藏在床底下,吭哧吭哧切割,打算分批藏起来。 起初,他把黄金分块藏在炉子后、墙缝里,甚至厕所水箱上,可这么一来动静也大。 有次他试着熔金,把邻居都吓到了,说他家有动静像炸炉子一样。 邻居报警了,厂里来人查,也查不出啥,关庆昌怕事,又搬了家,从厂区宿舍搬到城边的旧房子里,一家人过得跟躲债似的。 时间久了,他越藏越怕,连他父亲都觉得不对劲,老人家担心得不行,最后得了心病,郁郁而终。 关庆昌的老婆黄淑珍,一开始也怕,后来习惯了,有时也劝他扔了,可他死活不肯,说迟早能用得上。 1960年代末到1970年代,全国抓得紧,黄金根本没地方花。 他们夫妻也从不提这事,孩子也不知道,就是每年换季搬家、清理炉灰时,都要小心再小心。 等到了1980年,国家政策变了,黄金不再是绝对管控物,银行还开出高价收购。 关庆昌觉得机会来了,切了块最小的,让老婆带去换钱。 他选的是老婆出面,觉得女人不像目标,容易蒙混过关,可他没想到银行职员那么警觉,黄金一露面就被盯上。 警察顺藤摸瓜找到他家,屋里一通翻找,在炉膛、床板下面找到了剩下的黄金,还翻出当年的雨衣、切割工具。 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搞的,公安把物证送去鉴定,和1961年失窃记录对上了,重量、成色、形状都一致。 当年办案的人,有的都已经退休了,没想到这案子突然结了。 关庆昌被抓时已经60岁出头,看起来就是个普通老头,蹲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老婆哭得眼睛都肿了,说这么多年白活了,一家人全毁在这事上。 审讯很快结束,案子直接上报到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 一审的时候,法院先定的是贪污罪,判了关庆昌死刑,黄淑珍死缓。 可后来最高法院复核后,改成盗窃罪,改判无期徒刑。 判决书上写得清楚,说两人利用职务便利、长期藏匿国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 这个案子也牵出了当年厂里不少人,有几个干部被调查,有人被平反。 原来案发后,厂里有人背了黑锅,甚至受处分,直到这次才洗清。 老一代的工人都记得这案子,那会儿国家物资紧张,一斤金子能换一排房子。 关庆昌偷的不是金子,是命,是信任,他原以为能靠这些金子过一辈子,结果连命都搭进去了。 1981年,关庆昌在狱中病重,不到两年就死了。 他老婆在监狱里待了十几年,后期因为身体不好获准保外就医。 案子结了,可人们还在议论,有说他是疯了,有说他太贪,也有人说他是被逼的。 但这些都没用。几十斤金子没换来好日子,换来的是一家人的噩梦。
1980年春天,一个普通的沈阳妇女走进银行,手里拿着三斤黄金,想换点钱,谁也没想
潮咖聚星光
2025-04-12 00: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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