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婚姻生活,我和妻子一直是AA制。下班回家,我看到妻子在吃着红烧肉,而我妈却吃着剩菜剩饭。我当时就火冒三丈,走过去质问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咱妈辛苦一辈子,你倒自己吃得香,让妈吃剩菜……
我推开家门时,红烧肉的甜香混着焦糊味直往鼻腔里钻。李芳正用筷子尖挑着肥肉往嘴里送,我妈缩在桌角,面前摆着半碗蔫黄的青菜。
"你让咱妈吃隔夜菜?"我把公文包摔在鞋柜上,金属挂钩当啷啷晃。
李芳眼皮都没抬:"结婚后你说我们 AA 制生活,现在我买的肉我自己吃,有啥不对?
"那你就不能分妈两块?"她辛苦了一辈子……
瓷勺突然磕在碗沿,我妈慌忙去擦溅在桌布上的菜汤。我这才看清她右手腕的纱布,上周她说打翻热水瓶时,我还怪她老糊涂。
"上个月你爸心脏搭桥..."李芳突然笑了,口红沾在虎牙上像半干的血,"你说那是你亲爹,让我自己管。"
冰箱里二十几个冻成冰坨的饭盒在脑子里哐当乱响,那是我妈用超市赠的保鲜盒,把我每晚的剩饭攒成块。窗外飘来别家爆锅的葱花香,我妈正把最后一口冷饭咽下去,喉咙在松弛的皮肤下艰难地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