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志愿军战士张文荣被美军俘虏后叛变，接受完改造后，他奉命打入志愿军内部做内奸，结果在他跳伞前，将一颗手雷扔进机舱，然后对机内人员说了句：“Good bye！” 枪声一响，天就变了，1951年4月，抗美援朝打到第五次战役，志愿军180师一路冲杀，眼看顶不住，美军从空中地面一起围。 张文荣扛着电台，腿都跑软了。 那时候前线通讯全靠报务员，一根电线、一台机器就是命。 他不是没想撤，可电台在，消息得发完，命就得顶着。 身后“轰”一声，炮弹炸翻整个掩体，天旋地转，再睁眼，人已经被扔到了美军的战俘车上。 脸上全是灰，腿还在流血，最难受的不是疼，是耳边那一句：“这个是黄埔的。” 这一句让他进了“重点名单”，张文荣出身不差，黄埔军校最后一期，没跟着国民党跑，自己跑去解放军西南军政大学报道。 理由就一句：“打仗不怕，怕的是跟着一群只会捞钱的主。” 人家不信，觉得这人脑子不清，可打到朝鲜，他啥都不说，主动请战，还抢着上前线，干的还是最容易死的报务活儿。 可现在，美军盯上了他，啥都想挖。 张文荣咬着牙，眼珠子都红了，“老子要是想投，早在重庆就投了！” 没人劝得动，他撑了一个月，胳膊肿得像馒头，牙打掉好几颗，仍然不签那张“不愿遣返”的纸。 营里有个叫阳文华的，俩人搭上了，整天琢磨怎么搞事。 两人不服，硬撑着不配合，结果被抓去单独关押，还被美军在身上刺了几个字——“反共抗俄”。 就连羞辱都带计划，有战友劝：“不如假装答应，混进去，看有没有机会。”张文荣犹豫了。 这一步，算是狠下心，他开始假装“接受现实”，配合训练。 美军果然上钩，不仅给他开绿灯，还送他去日本、汉城，搞跳伞、爆破、伪装、渗透一整套特务课程。 教官还给他起了个洋名“Tiger”，还真以为自己收了个宝。 张文荣一边学，一边死记硬背敌方布防，每一张地图、每一次演习，都往脑子里刻。 终于到了那天——1952年2月19日。 夜里，C-46运输机腾空起飞，张文荣坐在机舱中段，身边是美军教官哈里森，还有几个特务，一起往志愿军后方飞。 飞机里灯光昏暗，他左手拎着降落伞，右手偷偷从脚边摸出藏着的手雷。 那颗雷，他前一晚冒死偷出来，绑在裤腰带上。 飞机飞到志愿军控制区上空，机长喊：“准备跳伞！” 舱门开，冷风灌进来，其他人全系好伞带，他回头一笑，冲哈里森点了点头。 “Goodbye。” 下一秒，手雷拉开，直接扔向舱内油箱。 火光瞬间撕裂夜空，飞机炸开，整片山谷被照亮。 美军死得干干净净，哈里森唯一跳伞逃生，也当晚被志愿军抓了。 张文荣被救回来，军里先不信，“你不是叛徒？怎么会杀美国人？” 他急得想拍桌子，一口气把自己这些月在战俘营干了啥全说了，可没人敢全信，叛变这事儿，一口咬不清。 就在调查快陷入僵局时，哈里森自己开口：That guy is fake. He tricked us all. 一句话，救了张文荣一命。 那年冬天，他被认定“假投降真反击”，领了800块奖金，军籍恢复，档案也洗清了。 很多年后他自己说：“要不是那颗手雷，我这辈子就毁了。” 可真毁他的，从来不是敌人，是身份的标签。 一个从黄埔出来的解放军，一个战俘营里的“特务嫌疑”，一颗埋在舱门口的手雷，全都连着一条命。 2001年，档案正式改了名，军衔也补上。 可那年他已经老了，拄着拐杖走路，手指还残着跳伞时的伤。 有人问他后悔不？他一句：“我不靠信号，不靠命令，只靠一句心里话——哪边该杀，哪边该站。” 这人，能背叛谁？ 参考资料： 张晓明.《志愿军战俘中的反特先锋：张文荣的真实经历》.《军史研究》, 2010年第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