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志愿军师长王扶之负伤回国,偶遇一赶车老丈,于是便乘车回家,两人相谈甚

亲姐姐的艾维 2025-04-15 13:33:20

1953年,志愿军师长王扶之负伤回国,偶遇一赶车老丈,于是便乘车回家,两人相谈甚欢,可谁料分别之前,老农询问道:“我儿王硕,12岁就参了军,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王扶之听完浑身一颤,喊道:“爹,我就是王硕呀!” 黄土地上扬起一溜烟尘,老黄牛慢悠悠地拖着木轮车往山沟里走,车轱辘碾过坑洼的土路,颠得车板咯吱作响。 四十五岁的志愿军师长王扶之坐在车帮上,膝盖上横着个褪色的军绿挎包,右手不自觉摩挲着左臂的绷带。这是1953年的春末,朝鲜战场上的硝烟味似乎还粘在军装褶皱里。 赶车的老汉戴着破草帽,粗布褂子被汗水浸出盐花,他甩着柳条鞭子,时不时回头打量这个穿四个兜军装的汉子。 老黄牛突然停住啃食路边的野苜蓿,老汉跳下车辕拽缰绳,露出鞋帮上磨破的补丁。王扶之望着老汉佝偻的脊背,恍惚看见二十年前蹲在地头修犁耙的父亲。 山风卷着土腥味扑面而来,车轴声里掺着老汉絮絮叨叨的家常。说到村里新分的三亩坡地时,老汉的皱纹里漾起笑意,可提起杳无音信的儿子,声音就像晒蔫的茄秧。 王扶之攥紧挎包带子,听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王硕,十二岁偷跑去当红军的放牛娃。 木轮碾过青石板桥,惊飞芦苇丛里的野鸭子,老汉突然指着对岸的土坯房,说当年有个后生就是从那儿跑去当兵的。 王扶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分明是自家老屋的残墙。记忆像开闸的洪水,那年他踩着牛背翻过院墙,草鞋底还沾着牛粪。 老牛忽然喷着响鼻拐上岔道,惊起路旁埋头啄食的芦花鸡。老汉拽着缰绳骂骂咧咧,脖颈上暴起的青筋让王扶之心头一颤。 这犟脾气跟自家老黄牛多像,小时候他总被牛尾巴甩得满脸草屑。此刻斜阳把老汉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车板上竟与记忆中的父亲重叠。 车轱辘突然卡进石缝,老汉跳下去搬石头,王扶之瞥见他手背上蜈蚣似的伤疤,和父亲当年被镰刀割的伤口位置分毫不差。 挎包里的军功章硌着胸口发疼,他摸到包底硬梆梆的物件——那是离家时揣走的半块窝头,早风化成石头般的疙瘩。 暮色漫过山梁时,车停在了三眼泉村口,老汉指着炊烟袅袅的土窑洞,说这就是当年送儿子参军的人家。 王扶之的军靴陷在浮土里,二十年的光阴在脚下裂开沟壑。看热闹的乡亲围上来,有个拄拐的老太太颤巍巍喊了声"硕娃子",惊得老牛哞哞直叫。 风卷着沙粒迷了眼睛,王扶之再睁眼时,老汉的草帽被风吹落,露出满头的芦花白。 那皱纹密布的脸庞,分明是刻在童年记忆里的模样,只是黄土高原的朔风把挺直的鼻梁吹成了弯钩。军装前襟突然洇开深色水渍,他才惊觉自己落了泪。 窑洞前的酸枣树还是歪脖子,树皮上留着儿时刻的歪扭字迹,王扶之摸着树疤说不出话,身后传来陶罐摔碎的脆响。 转身看见老汉佝偻着腰在捡瓦片,那姿势跟记忆中父亲蹲着拾麦穗的姿态重叠。他冲过去抓住那双结满老茧的手,二十年的硝烟战火在喉头烧成团火炭。 夜色漫上来时,父子俩蹲在灶台前添柴禾,火光照亮墙上的模范军属奖状,落款是1938年的边区政府。 王扶之摸着奖状边角的焦痕,想起朝鲜战场上的燃烧弹。父亲往灶膛塞了把干草,火星子噼啪炸响,映得他胸前五处枪伤若隐若现。 春夜的山风钻进窗纸破洞,王扶之把军大衣披在父亲肩上,老人摸着将校呢料子直咂嘴,说当年送走的崽子裹着破羊皮袄。 土炕上并排摆着两双布鞋,新的那双针脚歪斜,是父亲年年纳了又拆的"盼头鞋"。 晨雾未散时,王扶之站在母亲坟前,坟头柏树已亭亭如盖,树根缠着半截生锈的铜烟锅——那是父亲守灵时掉落的。 他摸出挎包里的窝头渣撒在坟前,二十年前揣走的半块窝头,终究没能让母亲尝口儿子挣的军粮。 归队前夜,父子俩蹲在窑洞前抽旱烟,父亲突然说起当年追着队伍送烙饼,看见个小兵崽子摔进沟里哇哇哭。 王扶之摸着后脑勺的疤笑出声,那分明是第一次夜行军撞树留下的记号。烟锅里的火星明灭间,二十年的光阴缩成烟灰,轻轻一弹就散了。 启程时老黄牛不肯挪步,父亲扬着柳条鞭子骂"犟骨头",王扶之回头望了最后一眼,土墙上模范军属的奖状在朝阳下泛着金边。 山道拐弯处,父亲的身影凝成个黑点,像钉在黄土地上的老枣木橛子。 火车喷着白烟驶离站台时,王扶之摸到裤兜里硬梆梆的东西——父亲塞的炒黄豆,用包过奖状的红纸裹着。 纸角露出半截模糊字迹:"光荣之家",落款日期正是他被埋朝鲜坑道那天。车窗外的山梁起伏如浪,他攥着红纸想起坑道里传过的最后一张纸条:誓与阵地共存亡。 参考资料:朝战最命大将军:遭活埋38小时生还2016-02-2411:16凤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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