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上海女博士怀孕2个月查出癌症，婆婆当场卖掉价值300万的婚房，飞回老家，丈夫崩溃大哭，不料几天后，婆婆拿来一张400万的卡，让儿媳妇去治病，怎料儿媳妇却坚持要将孩子生下来。 2015年的上海街头飘着桂花香的时候，张丽君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新装修的婚房里。墙上大红的喜字还没褪色，茶几上摆着婆婆特意从老家带来的土鸡蛋。 这个26岁的女博士刚在科研领域崭露头角，肚子里五个月的小生命让她对生活充满期待。谁也没想到，命运在这年秋天拐了个急弯。 产检报告出来那天，瑞金医院走廊的长椅冰凉，张丽君攥着化验单的手直发抖，胰腺上的阴影像团黑雾笼罩在全家心头。 婆婆当场掏出手机给中介打电话，价值三百万的婚房挂上了急售的牌子。丈夫韩诗俊蹲在墙角，三十岁的大男人哭得肩膀直颤，西装口袋里还装着给孩子买的银质长命锁。 三天后婆婆风尘仆仆赶回医院，布满老茧的手拍在缴费窗口台面上："四百万，用最好的药！"这钱里有卖房款，有老两口的棺材本，还有跟亲戚邻居东拼西凑的借款。 张丽君躺在病床上输着营养液，听见门外婆婆跟医生争执："治！砸锅卖铁也得治！" 主治医师拿着片子直叹气，胰腺癌晚期就像定时炸弹，要保大人得立刻手术，可五个月的胎儿经不起折腾。 张丽君摸着肚皮感受细微的胎动，突然想起读书时实验室里那些挣扎着破茧的蚕蛹。她咬着牙跟家人摊牌："再等两个月，等孩子能剖出来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跟死神的拉锯战，张丽君每天掐着日历计算孕周，吐得昏天黑地还要硬塞孕妇奶粉。 丈夫辞了外企的工作，学会在病房里支折叠床；婆婆变着花样炖补汤，把砂锅都熬裂了两个。医院走廊的电子屏显示着实时医疗费用，每天四五千的数目跳得人心慌。 熬到第七个月，手术室的灯终于亮了，新生儿监护室里，两斤重的"小笼包"躺在保温箱里挥动小手。 产科护士抱着孩子给张丽君看时，监测仪上的心跳突然加快——这是母子间最后的肌肤相亲。病理科的报告来得残酷，癌细胞早就顺着淋巴爬满全身，连美国专家视频会诊都直摇头。 张丽君开始录视频那天，窗外的梧桐叶正泛黄，她特意戴上假发，把惨白的嘴唇抹上淡粉色唇膏。从"1岁生日快乐"到"18岁成年快乐"，18段视频录了整整三天。 摄像机后的丈夫强装笑脸，转头躲在消防通道哭湿了整包纸巾。有段视频拍到一半，张丽君突然冲到洗手间呕吐，回来时额角还挂着冷汗，却坚持要重录到完美。 最后的日子里，婆媳俩有了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婆婆不再盯着账单发愁，反倒张罗着买了好几套童装，从婴儿连体衣买到初中生尺码。 张丽君给每件衣服缝上名字贴，针脚歪歪扭扭的，倒是把婆婆的老花镜借来用得顺手。医院楼下花坛的桂树第二次开花时，监控仪上的波浪线变成了直线。 后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预料，韩诗俊四年后再婚的消息在网上炸开锅，有人说他薄情，却不知道现任妻子是儿科医生，主动要求共同抚养小笼包。 婆婆如今带着老花镜教孙子认视频里的妈妈，小孩指着屏幕问"这个漂亮阿姨是谁"，老人抹着眼角笑："这是拿命换你来看世界的亲妈。" 如今瑞金医院生殖医学中心的墙上，还挂着张丽君的病例讨论记录，有医学院老师用它给学生讲医学伦理课，讲到动情处总要沉默半晌。 那个装生日视频的U盘存在银行保险柜里，封条上还粘着当年产房的消毒水痕迹。 每年清明，韩家人会带着小笼包去滨江公园放风筝，看着蝴蝶状的纸鸢越飞越高，恍惚间又看见当年那个倔强的新娘，在人间和天堂的交界处微笑。 参考资料：纪录片-《人世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