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是冒充的,贵族礼仪才学了几年,为什么没被人怀疑? 法国虽说是老牌贵族,其实没那么复杂,宫廷礼仪到十六世纪初才有了雏形。算起来,我们已经是明代了。 在礼法上、服饰上、宴席座次上做到一板一眼,让贵族们围着国王团团转,取决于国王的威仪。法国到处是领地庄园,小弟的小弟不是大哥的小弟,能要求贵族不捣乱不反水已经很好了。 这事儿看着像天衣无缝的骗局,细扒全是时代给的漏洞。19世纪巴黎那帮贵族老爷们,礼仪簿子早让拿破仑的铁蹄踩成灰了——复辟王朝的暴发户们自己都分不清鞠躬该弯几度腰,谁会真计较基督山伯爵的西西里口音?他往沙龙里一坐,手腕上那块嵌着埃及圣甲虫的怀表晃得人眼晕,那可是刚从图坦卡蒙墓里刨出来的稀罕货,谁还顾得上查他爹是不是私生子? 批判地看,旧贵族早被大革命削成了空心萝卜。基督山伯爵往维尔福家送的那套鎏金餐具,底款刻着路易十六断头台的年份,收礼的检察官夫人愣是当古董供着。巴黎银行家们更离谱,听说伯爵在罗马教廷有账户,连他喝咖啡翘小拇指都夸“有枢机主教的派头”——这帮人压根没见过真贵族,金箔贴脸的暴发户倒把镀锌铁当成了纯金。 最绝的是他那套“选择性失忆”。碰上老派贵族盘问家族纹章,他就揉着太阳穴说黑牢里受的潮气害了偏头痛;遇到新贵显摆决斗技巧,反手掏出镶红宝石的燧发枪,说是马耳他骑士团大团长的赠礼。其实哪用这么麻烦?他给唐格拉尔开的三个无限透支账户,比任何族谱都有说服力——19世纪的巴黎,金路易叮当响的地方,连娼妓都能买个子爵头衔。 宴席上露馅?不存在的。基督山伯爵专挑生蚝配香槟的场合亮相,刀叉碰撞声盖过所有礼仪瑕疵。他给海黛设计的波斯薄纱裙,胸口开得比贵妇们的紧身衣还低,满厅堂的眼睛都黏在若隐若现的曲线上,谁注意得到他切鹅肝的姿势像码头工人掰黑面包? 要说破绽也不是没有。那个总盯着他看的阿尔贝,有回发现伯爵书房摆着《民法典》——真贵族谁看这玩意?人家祖传的《骑士守则》早当柴火烧了。可惜小伙子刚起疑心,就被伯爵送去北非当骑兵,美其名曰“重振莫尔塞夫家族雄风”。 说到底,复辟时期的法国贵族圈就是个草台班子。基督山伯爵这出戏能唱成,三分靠法利亚神父的填鸭式教学,七分靠巴黎暴发户们的集体癔症——金线绣的礼服底下,爬满虱子的旧制度早烂透了。
历史上3个胆子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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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里的战斗鸡
基督山伯爵和悲惨世界,是我最喜欢的两本法国人写的小说[呲牙笑]
用户10xxx00
说的真对,我不懂法语,看翻译小说也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