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386旅包围榆社城久攻不下，日军城内叫嚣：“八路军没有炮，我们可以守一年。”不料，周希汉命令拿来水壶喷湿城墙，用小铁勺挖掘城墙，最终挖倒了榆社城墙。 1940年10月的一天，八路军总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百团大战后期的战况总结会上，榆社战役成为焦点。坐在长桌一侧的三八六旅旅长陈赓神情严肃，他的对面是二十八团团长王耀南，两人正向在座的左权参谋长和刘伯承师长汇报战役经过。 榆社城墙上那层黄土被水浇得发亮时，鬼子在城头笑岔了气：“土八路拿尿壶当大炮？”他们哪知道周希汉带着人猫在墙根底下，铁勺刮墙皮的动静比耗子啃木头还轻。刮下来的土和着水成了泥浆，顺着墙缝往砖石里渗，白天晒晚上冻，三天下来城墙酥得跟桃酥似的。这招看着土，比意大利炮还管用——李云龙要有这手艺，平安县城早拿下了。 左权拿铅笔敲着地图问陈赓：“听说你们用棺材装炸药炸碉堡？”王耀南立马接话：“棺材是跟老乡赊的，炸完给人家赔了五斗小米。”这话把刘伯承眼镜都笑歪了：“日本人的钢筋混凝土，硬是被咱们的棺材板轰上天了。”但笑着笑着屋里就静了，棺材里装的哪是炸药，分明是八路军的命。有个战士挖地道时被塌方埋了半截身子，咽气前还攥着铁勺说“就差三寸”。 日军放毒气那晚，周希汉把湿毛巾捂在脸上冲进毒雾，回头看见小战士口吐白沫还在挖地道。后来庆功宴上炊事班炖猪肉，他闻着肉香就想起毒气的芥末味，蹲在墙角吐得昏天黑地。这仗赢得惨，386旅伤亡四百多人，换来的战利品里最金贵的是半本日语词典——战士们拿它当擦屁股纸都嫌硬。 陈赓在会上拍桌子：“狗日的说我们没炮？老子用脑浆子当炮弹！”这话听着提气，细想全是血泪。榆社中学的碉堡炸开后，战士们发现鬼子存着五十箱牛肉罐头，个个气得踹墙——有这好东西早拿出来，谁愿意拿命填城墙？更绝的是鬼子指挥部挂着“武运长久”的条幅，被炊事班老王扯下来当围裙，说这布料禁脏。 左权最后总结时说榆社战役是“土办法打败洋鬼子”，但没提那些永远留在城墙下的年轻面孔。庆功电报发到延安，毛主席批了八个字“智勇双全，克敌制胜”，可周希汉盯着电报看了半宿，突然把缴获的日军将官刀撅成两截——刀把上刻着“昭和十五年造”，正是他老家闹饥荒那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