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年，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曹吉祥被当众凌迟，刽子手只剜了三刀，便发现极不寻常——他干瘪的皮肉里竟渗出墨汁般的黑血。围观人群骚动后退，刑场槐树上数百只乌鸦齐声哀鸣。朝廷疑他早年曾在苗疆征战学了些蛊术，便下令将他头割下来传首九边。 那颗传首九边的头颅在居庸关城头挂了七天，守军发现乌鸦宁可饿死也不啄食。更邪门的是，曹吉祥的眼皮总在子时自动睁开，吓得蒙古商队绕道三十里。京城茶馆的说书人神神秘秘嘀咕："当年他在苗疆抓的蛊婆，临刑前用血在牢墙上画了道符。" 这事儿透着皇权与巫术的诡异纠缠。曹吉祥被剐前夜，牢饭里混着朱砂写的《地藏经》，狱卒说是锦衣卫从苗寨缴来的"镇魂符"。他养子曹钦投井那口枯井，三个月后捞上来七具鞑官尸体，个个心口插着刻满咒文的银簪——恰似当年曹吉祥监军苗疆时，苗人诅咒汉官用的"锁魂刺"。 最扎心的不是凌迟惨状，是权力游戏的荒诞轮回。曹吉祥头颅传到大同那日，守将石彪刚被剐完的骨架还挂在城门，乌鸦叼着碎肉往他颅骨眼窝里填。当年"夺门之变"的三位"功臣"，徐有贞冻死在流放路上，石亨烂在诏狱粪坑，剩下这位连全尸都凑不齐。英宗赐死曹吉祥的诏书，用的还是八年前复辟时盖过玉玺的同一盒朱砂。 更讽刺的是历史记载的刻意涂抹。《明实录》里曹吉祥的罪状洋洋洒洒，唯独不提他监军苗疆时私藏的三箱巫蛊典籍。倒是辽东卫所的老兵油子传得邪乎，说曹吉祥被剐那日，紫禁城奉先殿的朱元璋画像突然裂了眼——太祖最恨宦官干政，这是嫌子孙下手太温柔？ 要说这事儿埋的刺，比苗疆的蛊虫还毒。曹吉祥老家滦州的祠堂，万历年间重修时挖出个陶罐，里头泡着九十九只蜈蚣，罐底刻着"天顺五年七月"。那罐子被知县砸碎那夜，全县井水泛黑三日，百姓都说老曹的怨气化成了"水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