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弥留之际的邓稼先向中央提出一份建议书,指出世界上的核弹理论水平接近极限,接下来重点可能不在大型核武器身上!为了让国家不再落后于人,他联合于敏向中央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邓老,别工作了,您太累了,该休息会了,这些工作你能待会再整理。”
护士端着止疼药进来时,老邓正趴在床头柜上画蘑菇云剖面图,铅笔尖戳破了三张稿纸。他左手按着人造肛门的塑料袋,右手抖得跟筛糠似的,硬是把核材料压缩度计算公式描成了心电图。于敏攥着建议书草稿,看着老邓病号服后背上渗出的黄脓水,嗓子眼像塞了团棉花——这哪是院士?分明是盏熬干了的油灯。
老邓头都不抬:“丫头,给我换条轮胎。”他说的轮胎是特制的医用内胎,垫在溃烂的屁股底下当坐垫。护士红着眼眶掀开被单,腐肉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冲得人脑仁疼。上个月切下来的癌变直肠泡在福尔马林瓶里,摆在病房窗台上天天盯着他干活。
建议书第三稿改到凌晨三点,老邓突然吐了口黑血。许鹿希拿毛巾擦他嘴角,发现血沫子里掺着纸屑——这老头把写废的稿纸撕碎了往嘴里塞,嚼巴嚼巴当提神药。于敏急得直拍床板:“计算机模拟数据我们来做,你倒是喘口气啊!”老邓嘿嘿一乐,露出被辐射腐蚀的黑牙:“我喘了这口气,中国核武器就得少喘十年气。”
最扎心的是建议书里那句“停止追求当量数据”。当年苏联搞五千万吨氢弹,老邓带着团队在青海啃冻土豆,硬是憋出个三百万吨的“小爆竹”。现在他亲手推翻自己的心血,比拿刀剜肉还疼。但老头心里明镜似的:美国佬在计算机里玩核爆模拟,咱们还吭哧吭哧炸戈壁滩,这叫拿算盘跟电脑赛跑。
交稿前夜,老邓把保密信封贴在心口睡。监测仪的心跳曲线忽高忽低,像极了原子弹起爆前的压力波。他梦见59年在罗布泊找哑弹,戈壁滩的太阳把防护服烤成蒸笼,辐射计量器尖叫着爆表。醒来摸着腰间溃烂的皮肤,突然笑出声:“当年捡弹片染的辐射,现在倒成了催命符,值!”
这份浸着血汗的建议书,愣是比死神跑得快。中央批文下来那天,老邓已经说不出话,颤巍巍伸出三根手指——不是比划“OK”,是在空气里画β衰变轨迹。护士后来在枕头底下翻出张字条,上头歪歪扭扭写着:“给我闺女留个完整地球”。
从“争气弹”到“聪明弹”,邓稼先用命给中国核武器拧了回方向盘。当某些国家还在比谁家蘑菇云更大时,我们早就在实验室里玩起了“微雕艺术”。那些说“造核弹不如造奶粉”的该看看,没有老邓这群“傻子”扛辐射、熬心血,咱们的奶粉厂早被别人的核潜艇围成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