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国歌之父”田汉被永久开除党籍,最终在监狱中去世,许多人认为他是冤枉死的,七年后,田汉的妻子才得知真相,没过一年她也随他而去。 1968年寒冬腊月,北京西郊监狱最阴冷的牢房里,一位消瘦的老人停止了呼吸。他曾经是受到全国人民爱戴的艺术家,现在是有编号的囚犯。 看守往太平间运尸体的时候,没人能想到这具遗体与共和国国歌的紧密联系。 直到七年后的某个春日,当年负责唱叶片档案的工作组内情曝光,人们才惊觉这位倒在牢房里的老人,正是《义勇军进行曲》的词作者田汉。 那个迟来的春日午后,满头华发的安娥收到街道办递来的平反通知书。 这张泛黄的公文纸上最后几行字写着死亡日期,与她记忆中丈夫被带走的日子相隔两千多个昼夜。 她没有像外人想象中那样嚎啕大哭,而是轻声对着通知书说了句"老田真有福气",转身继续摆弄阳台上那盆兰花——那是田汉最后一次回家时亲手移栽的。 这句平静的话语背后,藏着三十六年相濡以沫的患难真情,也折射出这个家庭跨越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 上世纪初的湖南省会长沙,田家老宅院中的桂花树常飘香气,刚会走路的小田汉总爱捡起落在地上的杭菊,学着国家台班里的武生摆架势。 父亲是晚清秀才,在他十岁那年骤然离世,穿行在灵堂前的白幡之间,母亲含泪劝慰他"得争气",这三个字刻进少年心坎。 寄住在舅舅家那几年,堂屋里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月色初上的黄昏,喜庆的鞭炮声从街巷传来,而十一岁的少年捧着半旧的《荆钗记》话本坐在石阶上,在旧书边沿写满批注。 十六岁跟着表哥乘船东渡日本那日,站在甲板上的田汉回过头去,看见港口的青砖城墙在晨雾中时隐时现。 东京高等师范学校里,他亲身感受着日本军国主义思潮带来的歧视,在同乡会上经历的冷眼,课本里的辱华描述,都化作数次退学抗议的导火索。 当时李大钊等人发起的少年中国学会刚在京都创立分部,田汉和郭沫若等青年常常彻夜讨论民族出路,生物教室的煤油灯总是亮到凌晨两点。 回国后的上海滩,田汉像点燃的鞭炮般完全释放创作热情,他创办南国社剧团时碰到不少阻力——巡捕房三天两头来查禁,演出到高潮处突然停电是常事。 有次在江湾空地上公演《获虎之夜》,男主演刚唱到"宁可饿死不吃老爷家的碎米",台上飘起呵气的白雾,台下二十几个穿灰布衫的年轻人突然齐声合唱,把巡警吓得拔腿就跑。 据《田汉评传》记载,1934年深秋某日,聂耳带着半张草稿冲进田汉租住的亭子间。正在改剧本的田汉被打断思路,正要发火时却看到年轻作曲家眼睛里燃烧的火焰。 两人挤在不足八平米的房间里改词谱曲,煤油炉上的饭都煮糊了三次。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这句最初改动过七次,田汉总嫌太文绉绉,最后还是聂耳说"要以工友百姓听得懂为标准"才定稿。 不过命运的捉弄来得猝不及防,就在《义勇军进行曲》随电影《风云儿女》红遍大江南北的第二年,田汉突然在南京下关码头被捕。 监狱铁窗后的日子,寒冷与饥饿反倒让他的笔尖愈发锋利。 用小楷在草纸上写下的诗句被狱友冒险带出,改头换面后在《申报》副刊刊发,引发社会强烈抗议,这才换得保释出狱的机会。 新中国解放后那段日子,本该是艺术家创作的黄金时期,田汉白天在戏改委研究传统剧目,晚上伏案创作《关汉卿》,主人公雪夜写《窦娥冤》的情节,正是参考了他自己入狱时的亲身体验。 谁能料到,二十年前的坎坷经历竟成了"旧账",运动开始后,他那些为保护传统戏曲所做的努力反被曲解成"文艺黑线"的罪证。 当看守所的铁门在身后合上时,田汉想起十六岁那年乘船离家时的晨雾。寒风吹动他胸前的囚服,粗布编号0673的墨迹还未干透。 在暗无天日的审讯室里,面对绕不开的历史问题,他始终坚持着当年在日本许下的初心:"笔杆子当枪杆子用,总要为老百姓说真话"。 远在家中的安娥,此时正将丈夫未完成的《白蛇传》评注本锁进樟木箱,这些年来,她每隔三天便会取出丈夫的衬衫晾晒,好像那个赶着去文联开会的人随时会推门进来。 田汉第三次婚姻期间就与她相识,共同经历抗战迁徙、文化救亡,文革前夕两人终于正式登记。没想到这张迟来的结婚证,转眼成了永诀的注脚。 1975年惊蛰前夕,安娥在同乡老友家里看见《人民日报》上的某则报导,模糊的照片里藏着丈夫七年前告别世界的真相。 她眯着眼辨认铅印的小字时,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磨损的盘扣。当天下午回到家里,她将珍藏多年的《义勇军进行曲》原稿放进木匣,系上红色绸带,仿佛这样人间的风霜便侵扰不得。 当新时代的国歌在广场上响起时,我们或许该记得,那些音符背后不仅有聂耳激昂的旋律,还回荡着田汉在囚室里坚忍的呼吸。 (信息来源:厦门老干部2009.4.28田汉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
1968年,“国歌之父”田汉被永久开除党籍,最终在监狱中去世,许多人认为他是冤枉
亲姐姐的艾维
2025-04-24 10: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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