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22岁的蔡锷要迎娶29岁的刘长姑。然而，婚礼现场，刘长姑却说：“我誓死不嫁！”就在蔡锷尴尬时，突然，一女子站出来说：“我嫁！” 刘府院子里，锣鼓震天，红绸挂得满墙喜气。蔡锷一身新郎装，骑着马，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热闹得村里人都探头看。花轿停在门口，宾客挤得水泄不通，笑声吵得耳朵嗡嗡响。可新娘房里却闹翻了天，刘长姑穿着大红喜服，站在院中，脸沉得像铁，冲着人群喊：“我死也不嫁！” 院子一下静了，蔡锷站在花轿旁，手里的红绸攥得发白，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宾客们面面相觑，刘父气得胡子抖，骂：“你这死丫头，丢尽脸！”可刘长姑不退，昂着头，声音脆生生：“我读过书，不想被摆布，蔡锷再好，也不是我挑的！” 蔡锷低头站在那儿，汗都下来了。就在这尴尬劲儿上，人群里挤出个姑娘，穿着素衣，模样清秀，是刘长姑的妹妹刘森姑。她往前一站，望向蔡锷，嗓门不大却稳：“姐姐不嫁，我嫁！”众人炸了锅，刘母拉她胳膊：“你疯了？” 刘森姑甩开手，眼睛亮亮的：“我仰慕蔡公子，愿意跟他走。”蔡锷愣了愣，抬头看她，点了点头。院里又热闹起来，刘森姑换上喜服，拜了堂，锣鼓声盖住了刚才的闹剧，婚礼照旧办了下去。 日子一晃，蔡锷投身革命，带着兵打仗，家里全靠刘森姑撑着。她早上挑水劈柴，晚上点灯缝军装，桌上摆着蔡锷寄来的信，字潦草：“森姑，军营忙，照顾好自己。”刘森姑读完，叠好信，熬点粥，留着等他回来。 有回蔡锷受伤回家，肩上裹着纱布，刘森姑熬了汤，端到他面前，叮嘱：“慢点喝，烫。”蔡锷笑笑，聊两句军里的事，住了几天又走了。刘森姑送他到村口，风吹乱她的头发，蔡锷的身影没入山路。她从不抱怨，邻里说她命苦，她只笑笑，继续操持家务。 蔡锷名声大了，成了护国军总司令，却看上了个叫潘蕙英的女子，娶回家当二夫人。消息传到村里，刘森姑正在晾衣裳，手里的竹竿顿了顿。潘蕙英进门，穿着旗袍，低头行礼，刘森姑拉她坐下，递杯茶：“既来了，就是一家人。”潘蕙英忙摆手：“我不敢争。” 刘森姑笑：“别客气，咱好好过。”她对潘蕙英的儿女像亲生的，逢年过节做新衣，晚上教他们认字。有回孩子摔破头，刘森姑抱去医馆，守到半夜。蔡锷瞧着，握她手：“森姑，有你我知足。” 可好景不长，蔡锷打仗落了病，咳得脸白如纸。刘森姑守在床边，熬药擦汗，手忙得没停。药苦，蔡锷皱眉，她加点蜜，哄他喝。病却越来越重，郎中摇头，药方没用。 某晚，蔡锷抓着她的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天亮就走了。刘森姑抱着他的旧军装，坐在院里，泪水淌了一脸，哭声低得像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