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冬天,陈寿昌站在龙门山脚下,眼前只剩下四百来号人,个个衣衫破旧,枪也快打光了。他还以为中央红军在江西打得正红火,根本不知道,毛泽东他们早已经踏上了漫长的长征路。他一咬牙,拄着拐杖,拍着徐彦刚的肩膀说:“兄弟,红十六师,咱们自己再给它撑起来!” 山里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陈寿昌把破棉袄裹紧了些,转头看了看身后这群弟兄——有的抱着枪蹲在石头上,有的正拿草绳绑快要散架的布鞋。炊事班老王从兜里掏出最后一把炒面,掰成碎末分给伤员。这哪像支正规部队啊,活脱脱就是伙叫花子。 “老徐,咱得弄点家伙事儿。”陈寿昌拿拐杖戳了戳冻硬的土地,“总不能让同志们拿烧火棍跟白狗子干仗。”徐彦刚正往土枪里灌火药,闻言抬头咧出满口黄牙:“山下李财主家新娶的儿媳妇,听说陪嫁带着二十条汉阳造呢!” 半夜里雪下得正紧,二十来个黑影摸到李家大宅后墙根。看家狗刚叫唤两声,就被炊事班老王用掺了烧酒的肉包子放倒了。陈寿昌踩着徐彦刚的肩膀翻进院子,突然听见厢房里传来留声机的动静,唱的居然是《国际歌》。推门一看,李家少爷正带着几个长工围着炭盆听唱片,桌上还摊着本《共产党宣言》。 这事儿后来被编成了快板儿:李少爷带着枪弹参军,新媳妇把嫁妆箱子改成了医药箱。方圆百里的长工们听说龙门山上有支“叫花子红军”,扛着锄头铁锹就来投奔。没过两个月,红十六师真就重新支棱起来了,虽然军装还是补丁摞补丁,可兵工厂土造的“龙门牌”步枪已经能打得响。 那年除夕夜,陈寿昌在篝火边上给大伙儿念刚收到的消息:中央红军在贵州打了胜仗。徐彦刚突然从兜里掏出个冻得梆硬的烤红薯,掰成两半塞给老陈:“当初你说要撑起红十六师,我还当你发癔症呢。”远处哨兵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清晰,崭新的汉阳造枪管上落着细碎的雪花。
1934年冬天,陈寿昌站在龙门山脚下,眼前只剩下四百来号人,个个衣衫破旧,枪也快
雨后清新心舒畅
2025-04-29 17: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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