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送外卖的电动车刚换了第三块电瓶，婆婆寄来一箱旧婴儿服，拆开时掉出一张皱巴巴的存折——里面有两万块，取款日期写着我婚礼那天。深夜看他蹲在楼道给客户道歉，因为暴雨天外卖迟到被投诉。我突然觉得，住不住月子中心这事，其实早就有答案了。 突然就明白了，普通人的体面不是银行卡数字撑起来的，是有人愿意在泥里给你摘花，日子紧巴的时候，最贵的东西反而不要钱——比如他凌晨三点回家，轻手轻脚摸我肚子的温度………… 楼道里，丈夫站在台阶上给客户道歉，雨水顺着他的外卖服往下滴。我拿着婆婆寄来的那张存折，数字在黑暗里发烫——两万块，取款日期是我们结婚那天。 婆婆一辈子没出过县城，攒了七年的退休金，在信用社换了这张存折。她还寄来的旧婴儿服，每一件都洗得褪了色，针脚却平整得像被熨过的一样，我们婚礼那天她提前离席，原来不是急着赶车，是偷偷往我们的人生里埋了颗种子，暴雨把城市浇得透亮，凌晨三点回家时，他蹲下来摸我肚子，手是冰的，声音却很暖很暖“今天 宝宝动的多吗，我看着他在看看在茶几上躺了三个月的，月子中心宣传单。贵吗？真贵。想想他半夜偷摸给电瓶车换第四块电瓶，当我摸着旧衣服里婆婆缝的暗扣，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比钱更金贵——比如他凌晨轻手轻脚开门的模样，比如存折上那串数字背后，有人把一辈子活得皱皱巴巴，就为了给我们托个底，他今天又被投诉了，却还记得便利店打折的椰奶孕妇能喝。你看，泥里开出的花，从来不必和玫瑰比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