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军阀杨森在成都某学校视察的时候,留意到一个女学生很漂亮,正准备去搭讪,女学生却跑了过来,喊了一声“爸爸”。
民国二十三年秋天,杨森带着副官去学校巡视,眼睛突然粘在个穿蓝布衫的女学生身上。
那姑娘生得水灵,两条麻花辫在胸前晃悠,他正了正军装要凑过去,没想到对方倒先跑过来脆生生喊了句"爸爸"。
在那一刻,他脸上挂着的笑当场僵住,嘴里应着声,但眼珠子转得比算盘珠子还快。
等女学生走远了,他扯过副官压低嗓子问:"这是老几房生的?"副官心里直打鼓,这老爷子自己娶了十二房姨太太,外面相好更数不清,生出来的娃娃能凑成三个排,谁能记得住?
实际上,这并非是他第一次闹笑话,有一年回广安老家祭祖,祠堂外头挤着看热闹的老百姓。
有个半大男孩突然从人堆里窜出来,抱着他的腿就喊爹,他当时也是这副模样,扭头问副官:"这是哪个太太生的?"最后实在搞不清来路,只能稀里糊涂添在族谱里。
别看他记不清人,但治家确实有套办法,把军队里那套搬回家,十二房姨太太个个领了差事,大太太管仓库钥匙,二太太捏着账本,三太太负责教孩子念书,四太太专门陪着出门应酬。
剩下的姨娘也没闲着,扫地的扫地,做饭的做饭,用现在的话说,杨家大院绝不养吃白饭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家的规矩比军营还严,不许抹牌九,不许抽大烟,不许穿洋装跳舞,更不许和陌生男人搭话。
要是哪个姨娘要是敢犯禁,马鞭子抽得比打逃兵还狠,当然也有甜头,怀上孩子赏五千大洋,生下来再给两万,还能分块地。
可这些钱哪比得上自由金贵?关在深宅大院的姨太太们,哪个心里不憋屈?
七姨太曾桂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原本是杨家养女,出落得标致后被杨森娶走,送去上海读书时,她和同窗小伙子好上了。
两人壮着胆子回来求他放行,老头子当面装大度,转头就把这对苦命鸳鸯绑上石头沉了江,这事在杨家大院传开后,姨太太们吓得半个月没敢大声说话。
但胆子最大的还得数九姨太蔡文娜,她读过新式学堂,仗着自己得宠,缠着杨森请了英文家教。
谁成想她和教书先生暗生情愫,被逮个正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赌咒发誓再不敢犯,这才捡回条命。
后来她去华西大学念书,又和同学谈起自由恋爱,还写了篇毕业论文控诉旧式婚姻,这回杨森没手软,派人把她捂在被窝里断了气。
经这两档子事,剩下的姨太太都学乖了,白天按着分工各忙各的,晚上排着队等着。
杨家大院表面看着风平浪静,背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大门,巴不得哪天世道变了能逃出去。
现如今老辈人聊起这些陈年旧事,总爱拿杨森开玩笑,说他养孩子跟种萝卜似的,撒把种子就不管了。
那些没名没分的儿女,有的在乡下种地,有的跑码头当苦力,还有的参加革命改了姓。
要说最惨的还是那些姨太太,活着一辈子没出过院墙,死了连块正经墓碑都没有。
倒是成都那所学校的老校工记得清楚,当年喊杨森"爸爸"的女学生,其实是三姨太的闺女。
那姑娘后来参加抗日救亡队,跟着队伍去了延安,解放后回来寻亲,听说生母早被杨森送人了,蹲在学校门口哭得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