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严凤英趁着丈夫熟睡,来到床头柜前,将事先准备好的100片安眠药吞下,第二天一早,丈夫看到严凤英留下的遗书,马上叫了救护车,谁知等来的却是一群反动派,他们不顾劝阻,用斧头将尸体已经冰凉的严凤英开膛破肚,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严凤英,生于1930年,一个寒门农家子女。她从小喜爱唱戏,12岁便登台演出,后在黄梅戏的舞台上迅速崭露头角。
她嗓音婉转、神韵生动,演唱《天仙配》《女驸马》《牛郎织女》等剧目,家喻户晓。
她是当之无愧的“黄梅戏第一人”,观众称她为“黄梅戏皇后”。然而,天才的光芒却在“文革”这场浩劫中,被彻底碾碎。
文革开始后,作为文艺界的知名人物,严凤英很快成为“清算对象”。
她被指控为“资产阶级文艺代表人物”,是“封建糟粕”的传承者,被冠以“文艺黑线上的毒草”的罪名。
她的演出被禁止,剧团也被解散,曾经追捧她的无数观众,不敢再提她的名字,唯恐受牵连。
红卫兵和“造反派”成了她生活的主宰。他们反复抄家,把她家中所有与艺术有关的物件砸个稀巴烂。
连她珍藏的剧本、照片、唱片也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在“斗争大会”上,她被拉上台示众,剃阴阳头、挂黑牌、游街示众是家常便饭。
红卫兵强迫她穿上写着“毒草”的破衣服,脖子上挂着一块沉重的木牌,用墨汁在她脸上涂抹侮辱性的字句。
曾经温婉清丽的她,在反复的羞辱和折磨下形容枯槁。
有人目睹她在大会上被“批斗”,被人掌掴、推倒在地后强行跪在砖头上,还有人将她最珍爱的长发强行剪掉,扔在地上践踏。
她的丈夫,也因为她受到牵连,被强迫“划清界限”,甚至有段时间也被隔离审查,两人几乎断了联系。
更可怕的是肉体上的折磨演变成了心理上的崩溃。红卫兵逼迫她“交代问题”,但她根本无罪可供,便被认定为“态度顽固”。
他们将她关进小黑屋,白天批斗,晚上不给水喝、不许睡觉,长时间的疲劳审讯使她精神几近崩溃。她曾对一位好友痛哭道:“我再也唱不了黄梅戏了,我的人生完了。”
到了1968年春天,严凤英的精神已接近极限。她开始闭门不出,精神恍惚。
一次,她偷偷在镜子前轻声哼起《天仙配》的片段,刚唱了几句,窗外便传来一声厉喝:“你还敢唱?”
紧接着,石子砸进屋内,打破了她手中的镜子。那一刻,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镜中那个曾被万人追捧的黄梅戏皇后,如今只剩一身狼狈。
她开始悄悄准备“退出”。她先后给两位亲友写信告别,信里字句凄凉,却极力保持体面:“我这一生,唱了一辈子戏,但没想到最后连唱一首都成了罪……我走了,请原谅。”
1968年4月的某天夜里,她趁丈夫熟睡之际,来到床头柜前,吞下了早已准备好的100片安眠药。
她并没有立刻去世,遗书中写着:“请不要让他们碰我……别让他们再羞辱我了。”
第二天一早,发现她时,虽然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但来的人并不是医生,而是一群戴红袖章的“造反派”。
他们不仅没有急救,反而把她当作“反革命自杀分子”,强行用斧头将她的尸体剖开“搜查藏毒”,鲜血喷涌,残忍至极。
他们高喊:“死了也要挖出她的‘罪证’!”这一暴行彻底摧毁了她最后的尊严。
直到多年以后,严凤英的冤屈才渐渐被平反。1980年代,随着文艺界的恢复,她的作品重新被翻出,她的黄梅戏被重新传唱。
那曾让观众热泪盈眶的《天仙配》,如今成了时代的回响。而她的名字,也终于被世人重新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