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冬,西安17岁高二学生高明被霸凌致死。其父高德隆无法接受丧子之痛,出家

齿猛看社会 2025-05-19 16:22:06
1998年冬,西安17岁高二学生高明被霸凌致死。其父高德隆无法接受丧子之痛,出家当了2年和尚,不料,5年后,当他看见仇人充满恶意的眼神时,他便在仇人家门口安放了11枚士雷。   高明出生那天,产房外的高德隆握着皱巴巴的缴费单,看着工资条上-50%的红戳,却笑得比谁都灿烂,他给儿子起乳名楠楠,取难中得子之意,直到两年后公司业务暴跌,领导哭着求他复职,他才摸着儿子的头说,以后就叫高明吧,爸爸要让你看见最远的天。   为了弥补超生的亏欠,高德隆把能给的都捧到儿子面前,集邮册里夹着用上海牌手表换的猴票,书包里躺着全城罕见的进口钢笔,就连那辆让无数孩子眼红的山地自行车,都是他托人从广州倒腾来的时髦货,女儿笑他宠得没边儿,他却摆摆手,小时候吃的苦,长大了要让他一一补回来。   没人料到,这份沉甸甸的父爱,竟成了悲剧的导火索,1998 年秋,当高明推着亮锃锃的自行车穿过校园时,墙角阴影里,一个叫王星的少年正把烟头按在砖墙上。   这个父母双亡、靠奶奶捡破烂养大的男孩,盯着车把上晃动的铃铛,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 他不知道,自己对富裕的嫉妒,即将撕裂两个家庭的命运。   王星的报复计划简单得可怕,他把攒了三个月的饭钱塞给校外混混黄毛,只说了句让那小子吃点苦头,11 月 4 日傍晚,高明哼着歌拐进胡同,五六个黑影突然窜出来。   最先落在背上的木棍让他眼前一黑,紧接着膝盖被踹向地面,温热的血混着泥土渗进校服,自行车轮从肋骨上碾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喀嚓声。   当高德隆接到女儿的电话冲进急诊室时,高明正蜷缩在走廊长椅上,头发黏着凝固的血痂,怎么弄的,他蹲下身想抱儿子,却被医生不耐烦地推开,打架的见多了,皮外伤,回去擦点红药水,他想争辩,却看见医生白大褂上沾着半片瓜子壳,那双手正漫不经心地翻着晚报。   真正的噩梦在第二天凌晨降临,高明突然呕吐不止,眼球向上翻出眼白,直到三个小时后,老专家掀开眼皮叹了口气,高德隆才明白晚了两个字的分量 —— 颅内出血形成的血肿,已经压碎了少年的神经中枢。   法庭上的判决像块冰砖,狠狠砸在高德隆心口,黄毛因未成年人身份被判 14 年,王星却因为未直接参与殴打只罚了 3000 元,他盯着被告席上嬉皮笑脸的少年,更让他窒息的是,医院的误诊责任竟未被提及半句,那些把脑死亡当感冒治的医生,依然在门诊室里看诊、开罚单。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泡在酒厂,40 天喝光 200 瓶白酒,有次醉倒在儿子房间,摸到那辆蒙灰的自行车,突然哭着把车把掰得变了形 —— 他终于明白,有些恶意从来不需要理由,而有些制度的漏洞,足以让善良的人坠入深渊。   2002 年立春,高德隆在卧龙寺剃度时,袈裟滑落露出背上的旧疤 —— 那是儿子出事当晚,他撞在医院走廊柱子上留下的,住持长兴师父叹着气为他披上僧袍,却不知这位新弟子的禅房里,藏着半本沾满泪痕的《妙法莲华经》。   起初他真的想放下,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扫落叶,把每片梧桐叶码得像儿子从前的作业本,给香客奉茶时,试着用微笑回应那些抱怨命运不公的声音。   转机出现在那个暴雨夜,他在运梁寺值夜,看见一个女居士在佛堂外哭,她哽咽着说女儿被霸凌致死,高德隆握着她递来的纸巾,突然发现两人的眼泪在青砖上洇成了同一种形状,从那天起,他开始偷偷帮她整理上访材料,直到有次被住持撞见 —— 戒律院的木板打在背上时,他突然笑了,原来慈悲与仇恨,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2004 年清明,还俗的高德隆在莲湖区遇见了黄毛,曾经的混混如今开着汽修店,怀里抱着穿碎花裙的女儿,那一刻,高德隆闻到店里飘来的漆味,突然想起高明临终前,病房里弥漫的碘伏味。   更让他窒息的是王星的父亲,当他敲开王家大门,那个驼背的老人隔着防盗门吐痰,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当初该让我儿子也把你打残 —— 反正未成年,判不了几年,门“砰”地关上时,他看见门后贴着王星的结婚照,新郎胸口别着的金徽章,正是当年高明集邮册里缺的那枚。   高德隆想起 1976 年在部队挖战壕的冬天,班长教他埋地雷,说炸药是战争的语言,如今他用退休金换了 11 枚“语言”,把它们装进印着吉祥如意的红礼盒,摆在王星和医生家的台阶上。   第一个炸弹在除夕凌晨炸响,急诊室的玻璃碎成蜘蛛网状,值班医生抱着头从浓烟里逃出,脚边滚着半瓶没喝完的茅台 —— 那是他刚收的“拜年礼”,高德隆躲在巷口抽烟,看着消防车呼啸而过,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 1998 年的冬夜,只是当年没人来救高明。   高德隆的故事像面镜子,映出校园霸凌的阴影与司法实践的困局,当未成年人保护成为施暴者的盾牌,当制度漏洞让受害者求告无门,极端复仇的悲剧便难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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