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于凤至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这里是美国警局，你儿子遭遇重大车祸，血肉模糊，赶紧来辨认！”可于凤至压根不信，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悲痛欲绝…… 电话铃响得跟催命似的，于凤至正在公寓里翻账本，皱着眉接起来。对方操着硬邦邦的英文：“美国警局，你儿子车祸，血肉模糊，快来辨认！”她冷笑一声，挂了电话，心想哪来的骗子。 可没过五分钟，电话又来了，声音更急：“夫人，赶紧来医院！”于凤至手一抖，杯子摔地上，碎得稀巴烂。第三通电话打来，她抓起外套冲出门，嘴里念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医院走廊冷得像冰窟，消毒水味刺鼻子。医生掀开白布，露出一张被撞得稀烂的脸。于凤至一眼认出是她儿子，腿一软，瘫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掉。护士扶她起来，她却推开，盯着遗体，嘴唇抖得说不出话。警官低声说，车祸是深夜的事，肇事司机跑了。于凤至攥紧拳头，踉跄走出医院，身后是医生的叹气声。 丧子的事还没缓过来，一封信砸得她更懵。信是张学良寄来的，离婚协议书六个字像刀子。于凤至坐在桌前，手抖得拿不住笔。街坊的闲话早就满天飞，说张学良跟别人好上了，这信不过是把流言坐实。她没闹，签了字，寄回去，还附了句“祝你好”。可签完字，邻居的冷眼更多了，有人当面酸她：“男人不要你，还硬撑啥？”于凤至端着茶杯，笑了笑，起身走人。 她没闲着，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去干活，接了贸易公司的单子。白天跑客户，晚上熬夜算账，忙得脚不沾地。癌症折腾得她头发掉光，胃口也没了，医生劝她歇着，她摆手：“不干，谁养活自己？”有回，客户听说她是“张学良前妻”，故意压价，嘴上还带刺：“你男人跑了，还这么拼？”于凤至没吭声，硬把合同签了。她赚的钱一分不留，全存起来，买了几处房子，留给张学良。 日子过得苦，可于凤至咬牙撑着。她常跟朋友说：“他有他的路，我得帮他铺好。”可病越拖越重，她躺在医院里，瘦得像张纸。律师来时，她立下遗嘱：遗产全给张学良，只求死后跟他合葬。 她闭上眼，嘴角挂着笑。可张学良收了遗产，没提合葬的事。于凤至走那天，墓地冷冷清清，孤零零一座坟，旁边空着没人填。侨胞们叹气：“她爱得太深，换来个空坟。”于凤至没了三个儿子，男人也背叛了她，可她攒下的房子和钱，全留给了张学良。她的愿望没成，墓碑上的字却还在风里雨里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