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2年，李太后得知身边的宫女怀有身孕，恼羞成怒，命人将宫女乱棍打死，此时，宫女哆哆嗦嗦，哭泣着拿出一样东西。太后眼睛一亮，转怒为喜，快把她带下去好好伺候。
1582年紫禁城里闹出件蹊跷事，慈庆宫当差的王宫女给李太后端茶时突然干呕，摔了景德镇贡品茶碗。
伺候太后四年的老嬷嬷凑近耳语："这丫头怕不是害喜了"。
李太后手里捻着的佛珠突然停住，翡翠护甲敲在黄花梨案几上铛铛响。
太医院当值的刘院判被火急火燎召进宫，三指搭脉不过半柱香，老太医脑门上的汗珠子就顺着白胡子往下淌。
李太后手里的佛经"啪"地摔在青砖地上，八个粗使太监举着红木杖刚要动手，王宫女抖得跟筛糠似的从夹袄里摸出块羊脂玉佩——正是万历帝打小不离身的贴身物件。
这事儿得往回倒三个月，那天春阳正好，万历帝给母后请安扑了个空。
慈庆宫偏殿扫洒的王宫女低眉顺眼跪在廊下，鹅蛋脸上还沾着抹布甩出来的水珠子。
皇帝身边大伴冯保最会察言观色，带着一干人等悄没声退到月亮门外。
等李太后从御花园赏完牡丹回来，皇帝早摆驾回乾清宫批折子去了。
要说这王宫女也算官家小姐出身，她爹王天瑞在五品兵马司当差，万历六年选秀时本有机会当嫔妃，偏生遇上郑贵妃那拨人。
按《大明会典》规矩，落选的秀女要么回家嫁人，要么留在宫里当差。
王宫女写得一手簪花小楷，这才被拨到慈庆宫伺候笔墨。
怀孕的事捅出来后，司礼监连夜翻出当年的选秀档。
档案记载与王天瑞户籍完全对得上，李太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转头把正在翊坤宫听曲儿的万历帝叫来对质，皇帝支支吾吾半天，总算承认那日确实"临幸"过王宫女。
要说这万历朝的后宫实在冷清，自打万历九年皇长子夭折，十年来就郑贵妃生过两位公主。
礼部那帮老臣年年上折子催着开枝散叶，如今平白冒出个皇嗣，李太后乐得直念阿弥陀佛。
当即传旨将王宫女迁居景阳宫，拨了二十个宫女太监伺候，太医院每日轮值请平安脉。
八个月后呱呱坠地的是个男婴，按《皇明祖训》序齿取名朱常洛。
内官监捧着金册来宣旨时，王宫女才得着"恭妃"封号。
可万历帝自打那日被太后训斥后，总觉得这事儿折了面子，连带着对恭妃母子不待见。
紫禁城里最会看人下菜碟，尚膳监送来的伙食从八荤八素变成四菜一汤，尚衣局裁新衣的料子也从云锦降成了杭绸。
要说这郑贵妃也是个厉害角色，她给万历帝连生三位皇子，娘家兄长郑国泰在锦衣卫当差，把持着京畿防务。
眼见着朱常洛占着长子名分，郑贵妃枕头风吹得勤，撺掇皇帝改立她生的三皇子。
可《大明律》里白纸黑字写着"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文渊阁那帮翰林学士天天在朝会上引经据典，闹得万历帝脑仁疼。
李太后这时候显出手段来了，老太太隔三差五把孙子接到慈庆宫，亲自教他读《帝鉴图说》。
朱常洛也争气，十岁就能把《资治通鉴》讲得头头是道。
某日大朝会，太后突然驾临金銮殿，当着六部九卿的面把万历帝好一顿数落，吓得皇帝当场下诏立储。
紫禁城东边的景阳宫成了最冷清的地界。
王恭妃守着四面高墙过日子，想见儿子得往司礼监递七八道折子。
逢年过节各宫娘娘穿红着绿去赴宴，她这儿连窗户纸破了都没人补。日子久了眼睛哭坏了，三伏天还得裹着夹袄取暖。
万历四十八年龙驭上宾，朱常洛总算熬出头。
可龙椅还没坐热乎，登基大典的礼炮声还没散尽，内官监就慌慌张张来报王恭妃薨逝。
原来新皇帝前脚刚派人去接母亲，后脚就赶上老太太油尽灯枯。
更玄乎的是泰昌帝在位二十八天就跟着驾崩，这前后脚的事儿惹得京城茶馆里说书先生都编出新话本了。
要说这桩陈年旧事，故宫博物院藏的《万历起居注》记得最清楚。
内府档案里还存着当年选秀女的黄册，王天瑞的名字墨迹已褪了大半。
景阳宫后殿如今辟成展厅，玻璃柜里摆着块缺了角的羊脂玉佩，旁边说明牌上写着"明神宗随身佩玉"——正是当年救命的那块信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