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国民党中将李振率部起义,在谈判时见解放军干部很年轻,不高兴的说

底层史观吖 2025-06-09 11:11:38

1949年12月,国民党中将李振率部起义,在谈判时见解放军干部很年轻,不高兴的说:“你们不讲信用,我要见刘伯承司令员。”

1949年深冬的成都平原,枯黄的芦苇在寒风中打着旋儿。

国民党第十八兵团司令部里,炭盆的火星子噼啪作响,中将李振攥着胡宗南留下的撤退手令,拇指在电报纸上磨出个油印子。

这个从广东韶关走出来的老行伍,此刻正面临军旅生涯最要紧的转折。

要说李振的带兵路,得倒回去十四年光景。

那会儿他还是粤军独立旅长,奉命押送被俘的红军将领刘伯坚。

深更半夜接到的转移令,副官举着马灯催得急,他却叫人给那个瘸腿的共产党换了副轻镣铐。

十六天同吃同住的押送路上,刘伯坚拄着树枝教小兵认字,临刑前把半截铅笔塞给他:

"带兵打仗的,心里得装着老百姓。"

后来五万块赏钱发下来,李振蹲在战壕里抽光三包哈德门,天亮把钱全散给了阵亡弟兄的遗属。

抗战那年月,李振带着粤军弟兄在增城和日本人拼命。

三昼夜的血战,阵地上最后就剩个炊事班的铁锅没被炸飞。

撤下来那天下着冷雨,担架上的李振数着天上掠过的日机,听见广州沦陷的消息时,抓着担架杆的手指甲都抠进了木头里。

上头追责下来,他这个前线指挥官成了替罪羊,要不是余汉谋力保,差点连将星都保不住。

转眼到了1948年冬天,李振带着整编65师在陕西吃沙子。

胡宗南明面上给他升了兵团司令,暗地里却要收编他的广东老底子。

兵团司令部的炭盆总烧不旺——好炭都让嫡系部队拉走了。

每月发饷那天,李振亲自盯着军需官把银元分三摞,最厚那摞永远留给从惠州带出来的子弟兵。

有回胡宗南的参谋来视察,看见粤军灶上炖着腊味煲仔饭,嫡系部队只能啃硬馍馍,气得摔门而去。

1949年12月23日,胡宗南的专机从凤凰山机场腾空而起,扔下道手令让几个兵团往西昌撤退。

李振捏着电报在指挥部转了三圈,皮鞋跟把水泥地磨出个浅坑。

窗户外头飘来糖油果子的焦香,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刘伯坚教士兵写字用的半截铅笔。

这时候地下党传来口信:要起义得趁早,过了冬至可就没新鲜汤圆吃了。

25号天还没亮透,李振带着参谋长摸黑往城东的贾家场赶。

吉普车碾过结霜的土路,车灯照见逃难的老乡背着铺盖卷。

他让卫兵把车上的压缩饼干分出去大半,自己掏口袋时才发现,揣了半个月的美国巧克力早化成黏糊糊的一团。

解放军94团的团部设在关帝庙里,供桌上的香炉还冒着青烟。

副师长涂学忠迎出来敬礼,呢子军装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

李振瞅着这张娃娃脸,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活脱脱当年自己手下的勤务兵么?

"贵军就派个毛头小子来应付我?"李振一巴掌拍在供桌上,震得青龙偃月刀哗啦作响,"当年刘伯坚骨头多硬气,如今倒叫你们拿小年轻来糊弄人?我要见刘伯承司令员!"

涂学忠也不恼,转身摇通二野司令部的电话。

总机转接的工夫,庙外头传来炊事班剁白菜的声响。

等话筒里传来参谋长李达的湖南腔,李振耳朵贴着听筒沁出汗:

"刘司令员正带着部队往成都打呢,等城门开了,保证让您二位老相识喝上盖碗茶!"

起义通电发出去那晚,兵团里跑了三个团长。

李振站在操场上看着剩下的两万四千弟兄,月光把美式钢盔照得锃亮。

仓库里码着崭新的汤姆逊冲锋枪,汽油桶堆得比城墙还高——这都是他给新中国备的投名状。

有个广东籍的小排长凑过来嘀咕:"司令,咱老家的龙眼树该抽新芽了吧?"

转过年来开春,刘伯承在重庆请李振吃九宫格火锅。

红汤滚着牛油泡,司令员捞了片毛肚放他碗里:

"当年你送老刘的那半截铅笔,如今在军博馆玻璃柜里供着呢。"

李振被辣得直吸鼻子,心想这红油锅的狠劲,倒比广东的沙茶酱来得痛快。

成都城门开闸那天,皇城坝的茶馆换了新对联。

说书先生把醒木拍得震天响:"今日不讲三国杨家将,单表岭南虎将献蓉城。"

街边娃娃们传唱的歌谣里,有句词儿最亮堂——"老蒋的飞机轰隆隆,不如李将军通电起义响叮咚"。

锦江边的老裁缝铺里,老板娘边踩缝纫机边唠嗑:"听说李司令把胡宗南留下的美式大衣都改成了棉坎肩,发给城里头的孤寡老人了。"

柜台上的收音机正放着《团结就是力量》,阳光穿过格栅窗,照着案板上还没做完的解放军新式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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