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因为父亲酒后乱言,19岁的殷玉珍被强行送给居住毛乌素沙漠的白万祥,新婚之夜,白万祥早早躺在了床上,可殷玉珍却怎么也不肯休息,于是他转身查看,没想到殷玉珍的眼睛已经哭红! 天亮了,风沙依旧呼啸,门外是望不到边的黄沙,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半截子埋在沙土里的“地窨子”,得猫着腰才能钻进去,里面黑黢黢的,铺着些枯枝败叶,转身都嫌挤。 日子一天天捱过去,吃的是沙蓬子、沙米这些沙生植物,偶尔丈夫从县城捡回些别人丢弃的死猪死羊,那就算是改善伙食了,剥下的皮子还得做成皮袄御寒。 可怕的是孤独,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她清楚地记得,嫁过来整整40天,才第一次远远看见一个人影从沙丘那边走过。她激动得想喊,想跑过去,可那人影很快就消失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原地,竟找来一个破盆,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模糊的脚印给扣了起来,仿佛那是连接外面世界的唯一念想,每天都要去看上一眼。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话这么说,可她不甘心就这么被黄沙欺负一辈子。 直到一次回家省亲,她带回了几棵小树苗,其中有两棵杨树苗,随手就栽在了地窨子旁边的沙地里。沙漠里水比油金贵,她也没太上心去照料。 可没过多久,她惊喜地发现,其中一棵杨树苗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在漫天黄沙中倔强地吐露出一抹嫩绿!就是这一点点绿,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殷玉珍灰暗的世界。 她猛然意识到,这沙窝窝里,是能活树的!树能活,就能挡沙;沙挡住了,家就能保住,地就能保住! 这个发现,让她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近乎疯狂的决定,种树! “宁肯种树累死,也不叫沙欺负死!”这句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话,成了她后半生的誓言。 1986年春天,她和丈夫白万祥一合计,卖掉了家里唯一像样点的财产,一只羊羔和一只只有三条腿的母羊,换来了600多棵树苗。 夫妻俩把这些树苗像宝贝一样,一棵棵栽在房子周围。那时候,殷玉珍每天除了提着水桶艰难地往返数公里去远处的井边打水浇树,其余的时间,就是呆呆地瞅着这些小树苗,盼着它们快快长大。 然而,沙漠的残酷远超想象。风沙、干旱,无情地摧残着这些脆弱的生命。一个冬天过去,600棵树苗活下来的不足10棵。换作一般人,可能早就绝望放弃了。 但殷玉珍骨子里那股陕北女人的韧劲儿上来了:“只要有一棵能活,就说明这沙子能种树!”她擦干眼泪,从失败中总结经验。 没钱买树苗,她就从娘家借了300块钱买了猪仔,养大了换钱;丈夫白万祥也全力支持,出去帮人掏粪、盖房、干短工,工钱可以不要,但得换成树苗。 1989年,丈夫打工时听说一个苗圃里有一批处理的树苗,夫妻俩如获至宝,借了三头牛,凌晨三点就抹黑出发。 好不容易把树苗驮上牛背往回赶,半路却遇上了沙尘暴。天昏地暗,狂风卷着沙子劈头盖脸地打来,殷玉珍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就死死抓住牛尾巴,一步一挪。 大风好几次把牛背上的苗捆刮到沙坡底下,她哭着鼻子,一次次地爬下去,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树苗重新捆好抬上牛背。等回到家,天都快黑透了,两人累得几乎虚脱。 可想到树苗离土时间长了会死,他们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着昏暗的油灯连夜把树苗栽了下去。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殷玉珍夫妇凭着一股子犟劲,与黄沙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们摸索出“沙丘迎风坡设置沙柳、柠条等灌木沙障,背风坡和丘间低地种乔木”的治沙方法,像绣花一样,一寸一寸地绿化着沙漠。从最初的几棵,到几百棵,再到成千上万棵。 昔日的不毛之地,在他们手中,逐渐蜕变成了“绿色王国”。 到1999年,他们已经治理了近4万亩沙漠。进入新世纪,在当地政府和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下,她的治沙事业更是如虎添翼,又造林2万亩。 如今,殷玉珍和白万祥的“玉珍沙漠生态园”已经扩展到7万多亩,昔日黄沙漫卷的“紧背沙”,早已是绿树成荫,瓜果飘香。 她还记得,第一次走出毛乌素去参加劳模表彰会,她把获得的第一个绶带,挂在了自家那头陪她一起拉水种树的老毛驴脖子上,她说:“这些年的苦,只有我和它最清楚。” 美国人赛·考斯基专程来看她,握着她粗糙的手流着泪说:“您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中国农民。” 韩国电视台将她的故事拍成纪录片在全球播放,感动了一个韩国小孩,将压岁钱捐给她种树。 无数的荣誉接踵而至: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三八”红旗手、全国十大女杰提名、中华环境奖、诺贝尔和平奖提名人选……甚至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大会上,都有她洪亮的声音。 如今的殷玉珍,依然喜欢穿红色的衣裳,梳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她说:“红色鲜亮,给这沙漠添点色彩。” 信息来源:人民日报《治沙人(三)殷玉珍:"这辈子不能让沙欺负死"》 中国新闻网《治沙英雄殷玉珍32年打造六万亩“绿色长廊”》
1985年,因为父亲酒后乱言,19岁的殷玉珍被强行送给居住毛乌素沙漠的白万祥,新
谦与谦寻
2025-06-09 15: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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