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22岁的许广平爱上了39岁的鲁迅先生,她不断写信表明自己的情意,可鲁迅回信:“我没有资格去爱人。”谁知,许广平回信:“谁都可以拥有爱。你也可以。”
那年,19岁的许广平在国立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学习,而鲁迅恰好在这里当老师。
当时,鲁迅穿着打满了补丁的袍子,夹着一本书,走上了讲台。鲁迅个子不高,才1.58米,在讲课的书案后一站,就只剩头和肩膀了,显得特别滑稽。
可他一讲课,就旁征博引,幽默诙谐,引得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或哈哈大笑。时间一久,许广平被鲁迅深深地吸引了。
自少就勇敢,敢自己做主的许广平,她开始以“小学生”的名义,给鲁迅写信,写自己的生活烦恼,遇到的难题。
而鲁迅也以长者的名义给她回信,耐心告诉她方法。后来甚至称她为小鬼,而自己落款迅。
多年后,鲁迅曾回忆:“从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会与小鬼,走到相爱的后续。”
只因当时的鲁迅已经有了妻子朱安,虽然那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但是他自觉是已婚人士,不能再爱她人。
可之后的几年,许广平频繁的书信,紧密的来往,渐渐让鲁迅投降了。
在他南下厦门教书时,44岁的他主动牵起了27岁许广平的手:“你胜利了,我能爱了,我只爱你一人。”
此时的鲁迅依旧在尽为人夫的职责,每月依旧定时给妻子朱安邮寄生活费,到后来鲁迅去世,许广平也坚持在做。
后来,鲁迅和许广平一起生活了,没有婚礼仪式,他们因为相爱在一起,一开始的鲁迅还有点害羞,不敢在朋友学生面前承认许广平的身份。
直到有一次,好友来访,许广平无意的撒娇,说学生打趣要叫她“师母”,被好友打岔说的确该叫。
鲁迅直接默认了这个称呼,从而确认了彼此的身份,许广平走进了鲁迅的朋友圈。她以鲁迅的妻子身份,为大众熟知。
5年后的一天,许广平忽然晕倒在地,去医院检查,才知是怀孕了,鲁迅惊呼不可能,因为二人一直有避孕。
可事实摆在眼前,鲁迅窃喜地接受了,毕竟,老来得子,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还曾在写给好友的信中感慨:“别人千方百计求,没有。我没有求,竟然稀里糊涂有了;人生太奇妙了。”
32岁高龄的许广平,在生产上遭遇了大磨难。都到了医生询问:“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鲁迅坚定地回复:“保大。”所幸一切平安,儿子取大名周海婴,小名“小红象”。
做了奶爸的鲁迅,一开始还嫌弃:“可恶,让你母亲受这么大的罪。” 可渐渐地鲁迅享受到育儿的乐趣,他甚至为了晚上,妻子许广平能休息好,可以一整晚抱着,哄着不睡觉的儿子。
鲁迅很超前,是朋友圈的晒娃达人,他在和好友的信中,多次仔细描述儿子的可爱之处,他的吐泡泡,他的歪曲扭八的爬行,不一而足。
鲁迅把自己的爱,完整地给予了妻子和儿子。甚至,在儿子渐渐长大后,调皮捣蛋,让他无法静心写稿件,都甘之如饴。
鲁迅还很尊重儿子,在儿子5岁左右,他会带儿子去电影院看小朋友爱看的电影,每次的相处陪伴,他都没有落下。令多年的周海婴回忆起这些事来,依旧感动落泪。
鲁迅的陪伴与呵护,给了许广平信心与爱。她更用心的照顾丈夫的饮食起居,但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一名叫“萧红”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生活中,因有才,被鲁迅重视,不遗余力地帮助了她出版了《生死场》,让她声名鹊起。
后来的萧红时时来家里,甚至一天好几次,鲁迅对她很包容,带着老父亲看女儿的心态,二人相处融洽,可因没有血缘关系,落在他人眼里,就有了别的意味。
有一次,鲁迅不舒服在睡觉,萧红前来探望,许广平只能单独接待,可因聊的有点久,再上去看鲁迅时,发现窗户没有及时关闭,让鲁迅病重了。
这让许广平很生气,直接下了逐客令,后来萧红前往日本,鲁迅再也没有得到萧红的信件,至死都念念不忘。
许广平对于此事,在后来的《追忆萧红》一书中,也是流露出了几分抱怨。不过,鲁迅和许广平的爱情,只属于他们,无人能插足。
对于“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的鲁迅来说,许广平是他生活中的一抹亮光,她照亮了自己的生命,让他懂得爱情的可贵与甜蜜。
对于许广平来说,爱情无所谓身份,在那个年代,她勇敢追爱,不求名分,不计回报,做好了鲁迅背后的女人,一生的贤内助。
甚至多年后,她出版《鲁迅文集》,保留了鲁迅生前完整的物品,甚至捐出鲁迅的住所。实在是一位深明大义,义薄云天的女子,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