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的朋友在户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手机里还留着下周的安排。她妻子蹲在急诊室门前，嘴里念叨：“上周体检全是正常指标，每天早上7点起床空腹锻炼……”医院最终递来的死亡通知单上，病因一栏却写着“待查”。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那天早上，我和平常一样，泡了壶茶，坐在阳台上翻报纸。我还想着下午给老张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又跑哪儿玩去了。谁知电话还没拨出去，我的手机先响了，是老张的儿子打来的。 他的声音有点抖，说：“李叔，我爸走了，昨天晚上在山上，突然就不行了。”我愣住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下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句：“怎么可能？” 老张走了，就这么没了。我后来才知道，他那天是跟几个老伙计去爬山，半路上突然觉得胸口闷，喘不上气。朋友们慌了，赶紧把他背下山，打了120送到医院，可还是晚了。 急救室的灯亮了一夜，他媳妇守在门口，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上周体检还好好的，每天早上七点起床锻炼，怎么会这样……” 我赶到医院时，老张已经被送去了太平间。他媳妇蹲在急诊室门口，手里攥着一张单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那是医院开的死亡通知单，上面写着“病因待查”四个字。 我站在那儿，看着那张纸，心里一阵发凉。人没了，连个原因都没查出来，就这么走了。 护士来来往往，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可这一切跟老张都没关系了。他躺在那儿，再也不会睁开眼，再也不会跟我吵着说下次钓鱼要赢我。 他媳妇后来把老张的手机给我看，里面还有他这周的安排：周三去郊外拍鸟，周五跟老朋友聚餐，周日修剪院子里的花。我盯着屏幕，手指划过那些字，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计划得好好的，可现在呢？这些安排成了空，手机再也不会响起来提醒他出门。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那些计划，那些热闹，都成了泡影。 第二天，我去了老张家帮忙。他媳妇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家里静得让人害怕。茶几上放着老张的登山包，里面还有他前天带上山的水壶和干粮。 我打开包，看到那半瓶水，心里突然一酸。他走得太急了，连水都没喝完。我帮着收拾东西时，他媳妇翻出了一本笔记本，里面记着他这些年的出行计划，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 她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你看，他还说要跟你去海边钓鱼呢，说是下个月天气好了就去。” 我低头一看，那熟悉的字迹刺得我眼睛发疼。我使劲点点头，可嗓子却堵得说不出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早上遛弯时，我会习惯性地朝老张家那条路看一眼，可再也不会看到他穿着运动服跑步的身影。 公园里下棋的老伙计问我：“老张咋不来了？”我只能苦笑一声，说：“他有事，走远了。”晚上回家，我坐在阳台上，茶壶还是那个茶壶，可对面那把椅子空了，再也没人跟我抢着说话。 一个月后，他媳妇约我去老张的墓地看看。那天风有点大，墓碑上老张的照片笑得挺开心，跟他活着时一个样。我站在那儿，看着那张脸，心里翻腾得厉害。 他媳妇放下一束花，低声说：“他总说要多出去走走，别留遗憾，可他自己……” 她没说完，眼泪又掉下来了。我拍拍她的肩膀，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跟老张说：“你这家伙，走得太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老张的事。他这辈子没闲着，总想着多看点风景，多干点事儿，可到头来，人一走，什么都没带走。 我回到家，翻出抽屉里的一张地图，那是几年前我和老张说好要去的地方，可一直拖着没成行。我盯着那地图看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拿起电话订了张去海边的票。 出发那天，我带上了老张最喜欢的那根鱼竿。火车开动时，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有点空，又有点暖。 我知道老张不会再跟我一起坐在海边钓鱼了，可我还是想去，去看看他没看成的海，钓钓他没钓成的鱼。 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不想让自己再留遗憾。车厢里有点吵，可我听着听着，反倒觉得挺热闹，像老张还在我旁边，笑呵呵地说：“老李，这次我肯定钓得比你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