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初春,中越边境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潮湿闷热的天气裹着血腥气钻进每个战士的鼻息,黄招强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迷彩服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作为41军121师361团4连的班长,他正带着二十多名战士护送十七个重伤员往后方转移。队伍里抬担架的民兵都是临时抽调的老乡,这让他的神经绷得比拉满的弓弦还紧。 吊桥横跨在百米深的峡谷间,木板缝隙里透出底下湍急的水流声。黄招强在桥头停下脚步,抬手示意队伍暂停。 半个月前,他们连队就是在这附近遭遇伏击,指导员被冷枪打中后腰,现在还在野战医院昏迷。 他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每个战士的裤腿——泥浆颜色深浅、磨损程度都是辨别敌我的细节。 队伍重新开拔时,黄招强特意落在最后,他的作战靴踩在木板上发出有节奏的闷响,耳朵却竖得笔直。走到桥中央时,后脖颈突然窜起一阵凉意。 转身望去,担架队末尾有三个裹着绷带的"伤员"走姿怪异,纱布缠得过分齐整,露出的半截小腿肌肉紧绷,完全不似失血过多的模样。 "全体注意!"黄招强突然暴喝,声浪惊飞了树梢的鹧鸪。队伍条件反射般原地蹲下,二十多杆枪齐刷刷上膛的声音惊得峡谷起了回声。 那三个可疑身影慢了半拍才跟着蹲下,其中一人膝盖磕在木板上发出"咚"的闷响。 战士们呈扇形散开,把担架队护在中央。黄招强端着56式冲锋枪,枪口在三个可疑分子头顶缓缓移动:"今天的口令?" 最右侧的"伤员"手指不自然地抽搐两下,左边那个突然掀开绷带露出黑洞洞的枪口。早有准备的战士王德发抢先扣动扳机,子 弹擦着对方耳廓飞过,打在桥索上迸出火星。 峡谷两侧顿时枪声大作,越军特工穿着改小的我军制服从岩石后冒出来。黄招强一个侧滚翻到担架旁,顺手抄起伤员身下的备用弹匣。 他注意到有个扎绷带的"伤员"正偷偷解担架绑带,飞起一脚正中对方手腕,缴获的苏制托卡列夫手 枪顺势滑进湍急的河流。 "二组掩护,一组带担架冲过桥!"黄招强吼着扯开嗓门,子 弹在头顶织成火网。 民兵老周抬的担架突然倾斜,眼瞅着伤员要滑落桥边,黄招强腾身扑过去用肩膀顶住担架杆,作战靴在湿滑的木板上划出两道白痕。流弹擦过他左臂,血珠子溅在伤员苍白的脸上。 桥头碉堡废墟里突然伸出两挺轻机枪,这是越军提前布设的杀招。黄招强摸出最后两枚手 雷,扯开拉环在手里焐了两秒才甩出去。 爆炸掀起的碎石雨里,他看见三班长带着援兵从山腰包抄过来——原来他早料到会有埋伏,过桥前就派通讯兵抄小路去求援。 打扫战场时,战士们从特工尸体上搜出五份标注我军集结点的地图。卫生员给黄招强包扎伤口时发现,他后背密密麻麻嵌着七块弹片,军用水壶被打穿两个窟窿。 担架队全员平安抵达后方医院那晚,野战医院的马灯照着他领口的一等功勋章,映得纱布上的血渍像朵暗红的花。 二十八年后的深秋,广州银河公墓松柏森森。前来祭扫的老兵发现,黄招强墓碑前摆着束沾露的野菊花,花瓣上还留着不知哪个新兵蛋子用钢笔写的"口令:胜利"。 风吹过墓园,松涛声恍若当年峡谷间的枪声回响。 参考资料:“战斗英雄”黄招强旧居陈列馆在河源东源县开馆2024年01月08日10:07羊城晚报金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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