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知青张梅香被公社副主任组长叫到办公室。她刚一进门，就被组长从背后抱住。嘴里还不断说着想张梅香的话语。正当组长要亲到她的时候，张梅香一个举动，就摆脱了组长的魔爪。 1969年冬日的清晨笼罩着薄雾，陕北高原的山沟里飘着细碎的雪花，二十一岁的上海姑娘张梅香正在集体宿舍整理农具，突然接到公社通知要她去大队部。 这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知青放下手里的铁锹，裹紧灰布棉袄就往山路上赶。同住的老乡郭明亮见她早饭都没吃，抓起两个窝窝头追了出去。 黄土夯成的公社大院静得能听见北风呼啸，张梅香推开办公室斑驳的木门，迎面扑来煤球炉子的热气。副主任黄书良正在翻看文件，见她进来便起身闩门。 这个四十出头的本地干部脸上泛着油光，中山装口袋别着两支钢笔，胸前的毛主席像章擦得锃亮。 "小张同志，组织上要跟你谈谈思想动态，"黄书良的山东口音混着烟味。 张梅香刚在长条凳上坐定，背后突然袭来股蛮力——黄书良从后面箍住她的腰，酒气喷在脖颈上说早盯上她白净的脸蛋。姑娘的棉袄扣子崩开两颗，露出里面手织的红毛衣。 院墙外等着的郭明亮听见动静不对，抡起墙角的镢头砸开窗棂，只见黄书良的皮带甩在泥地上，张梅香正抓着暖水瓶要往对方头上砸。 这个身高一米八的陕北汉子冲进去把人拽出来，黄书良的额头撞在办公桌角，淌着血骂要让他们好看。 这场风波在村里炸了锅，公社大喇叭天天播着"抓革命促生产"，黄书良却给郭家克扣了三个月工分。 寒冬腊月，郭家五口人只能分到三十斤粗粮，郭明亮他娘半夜跪在磨盘前舂谷糠。村里媒婆再不上门，都说郭家小子得罪了当官的，往后要打光棍。 转年开春，返城指标像柳絮似的飘进山沟，张梅香攥着北大录取通知书在郭家土窑前哭成泪人，郭明亮把攒了半年的粮票塞进她包袱。 火车鸣笛那天，郭家老爹蹲在村口老槐树下抽旱烟："咱庄户人别耽误人家前程。" 四年光阴在书本里翻过，1973年夏天，扎着"工农兵学员"红袖标的张梅香突然出现在村口。 她穿着蓝布裤白衬衫，胸前别着校徽，手里拎着印"上海"字样的尼龙网兜。郭明亮正在打谷场扬麦子，听见消息连木锨都忘了放就往家跑。 郭家院里挤满看热闹的乡亲，张梅香从网兜里掏出包着油纸的槽子糕，还有两本《赤脚医生手册》。 她当众宣布要和郭明亮领结婚证，惊得郭大娘打翻了和面的陶盆。村里老会计吧嗒着烟袋直摇头："这上海女娃怕是读书读傻了。" 婚礼在秋收后操办，公社供销社主任送来印着红双喜的暖瓶，知青点的姐妹凑钱买了牡丹花被面。黄书良早就调去县里，新来的主任特意批了半扇猪肉。 洞房夜，郭明亮摸着媳妇的大学毕业证书直发愣："我个大老粗，往后拖累你咋整？" 张梅香把证书锁进陪嫁的红木箱，第二天就带着丈夫进城，她在卫生局当科员，郭明亮在运输队扛大包。 晚上夫妻俩挤在筒子楼里学文化，煤油灯熏黑了墙上的年画。五年后恢复高考，郭明亮啃着冷馒头考上夜大会计班，结业那天张梅香买了支英雄钢笔当礼物。 1998年国企改制，两口子承包了濒临倒闭的印刷厂，车间里老式印刷机轰隆作响，郭明亮戴着眼镜核对账本，张梅香忙着联系教材订单。 当年从陕北带回的尼龙网兜，如今装着厂子的公章和合同，静静躺在保险柜里。 每年清明，他们都要回村给郭家二老上坟，山梁上的窑洞早塌了，当年的打谷场盖起希望小学。 校门口功德碑刻着夫妻俩捐建教室的善款数额，碑文底下藏着没几个人知道的往事：那个雪天的清晨，两个年轻人的命运齿轮如何咬合转动。 主要信源：（史卫民——《知青备忘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