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一叛徒来找柯麟看病,柯麟当即认出了叛徒,但他没露声色,不慌不忙地给叛徒看完病,然后以取药为名,暗地里派人通知中央特科。
一九二九年,叛徒白鑫来找柯麟看病。柯麟是医学系出身,受过专业医学教育,医生在当时社会广受尊敬,国府军警办案时鲜少把目光投向他们;红色组织便安排柯麟在上海做医生,一来借身份便利转运情报,二来诊疗受伤同志。
这一日,叛徒白鑫生病后仍像往常一样前往柯麟处问诊,他自以为告密行为掩藏的天衣无缝,自己可以脚踩两条船,一面领国府的佣金,一面又享受红色组织的福利;殊不知,彭湃甫一遇害,红色组织便盯上了他并很快确认了其犯罪事实。
红色组织知道白鑫素来狡猾谨慎;为了不打草惊蛇,红色组织一直没有公开通报白鑫叛变之消息,只将其传达给上海分部的少数关键成员,柯麟正是其中之一。
看到害死同志、卖友求荣的叛徒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还神态悠然地要求自己给他诊疗。柯麟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无名怒火,但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愤怒;柯麟明白白鑫叛变后当然会受到国府的严密监视与保护。
如果现在贸然出手为彭湃报仇,大仇的确得报。但自己会深陷其中不说,红色组织这么多年来以自己为核心辛辛苦苦搭建的情报网络也会土崩瓦解;这样的结果岂不是会让彭湃烈士和无数烈士的鲜血与汗水全部付诸东流?
柯麟笑迎叛徒白鑫坐下便开始给白鑫诊断起来,他心中已有应对之策。一套诊疗流程走完,眼见叛徒白鑫因自己未被发现背叛情实而放下戒备,柯麟一面翻找药柜一面嘟囔着说:“怎么会没有这味药呢?”
柯麟抬起头来故意对白鑫说:“白同志啊,我这里没有这味药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也不方便出去买药,这里是药方,我看还是你自己去药店抓吧!”柯麟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他知道叛徒白鑫谨小慎微,正是信得过自己才特意来这里瞧病,让他去外面拿药他又怕遇到别的风险。果然,白鑫说:“不着急,你去拿吧,我可以等。”此话一出正中柯麟下怀,柯麟装模作样抄好药单,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
不出自己所料,诊所外聚集着大量国府军警;可惜地是,这些国府军警穿着制服招摇过市却忘记观察暗处。附近,乔装打扮的我方特科人员也不在少数。
柯麟做出几个事先约定好的特殊动作告诉特科人员,叛徒白鑫已经落入罗网,可以动手。
不一会儿柯麟取药回来,白鑫拿药之后欣然离开;路上,白鑫还庆幸着自己的伪装多么成功没有被发现。突然,几声枪响,汽车轮胎立时瘪了气停在路中动弹不得。
叛徒白鑫心中暗叫不好,正欲跳车逃跑,路旁已杀出七八个黑衣人员双手持枪对着汽车一阵密集连射。枪声落下,见车内已无动静,为首者打开车门见叛徒白鑫满身弹孔、脑浆迸裂,迅速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