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一天，开国上将苏振华从基层调研回家，与妻子孟玮因小事吵了几句，谁知孟玮竟提出离婚：“我在延安有个相好的，他一直在等我。” 1957年，海军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苏振华从基层部队调研归来。这几日的调研相当劳累，但他始终坚持以饱满的精神完成任务。回到家中，他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缓解疲惫，却没想到因为一件家务小事与妻子孟玮起了争执。
苏振华的军装口袋还揣着舟山渔民送的咸鱼干，腥味混着汗酸气在客厅里打转。孟玮擦桌子的抹布突然甩在五斗柜上，玻璃板底下压着的延安结婚照被震出条裂缝——照片里她扎着羊角辫，背后宝塔山的影子斜斜切过两人紧握的手。苏振华弯腰捡抹布时，后腰枪伤疤顶开白衬衫纽扣，露出道蜈蚣似的红痕，孟玮盯着那道疤突然哽咽："十五年前鬼子拷打你留下的伤，现在倒成了我的罪证！"
这事儿透着股硝烟味儿。孟玮说的"延安相好"叫林蔚，当年抗大文工团的笔杆子，现在蹲在北京秦城监狱写检查材料。上个月作协开会，有人揭发林蔚日记里写着"孟玮同志的眼睛像延河水"，这话传到苏振华耳朵里就成了"乱搞男女关系"。海军政治部的干事们搓着手等看热闹，谁不知道苏振华刚在青岛基地训斥过"生活作风问题"？
最扎心的戏码在后头。孟玮收拾行李时特意留下苏振华送的战地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里夹着张流产诊断书——1944年反扫荡时怀的娃没保住，她在山洞里哭晕过去那会儿，苏振华正带着敢死队炸碉堡。如今日记本躺在五斗柜抽屉最底层，和离婚申请书叠在一起，像两座埋着引线的炸药包。
批判地看，这场离婚官司压根不是家务事。苏振华刚在军委扩大会议上批评过"山头主义"，转头自家后院就起火。孟玮在最高法院拍桌子喊"不过了"的时候，高法院长董必武的茶杯盖直打颤——他案头还压着苏振华递的"某些干部腐化堕落"报告。政治风暴里的夫妻，连离婚都是给外人看的样板戏。
离完婚那天下着冻雨。孟玮抱着装满材料的牛皮纸袋钻进吉普车，后视镜里映着苏振华站在海军大院门口的背影。司机老张嘟囔"这雨刮器该换了"，她突然想起四渡赤水时用猪油擦枪管的土法子，喉咙里泛起猪油拌炒面的味道——那会儿苏振华省下口粮给她，自己饿得嚼皮带，现在倒要在大鸣大放里划清界限。
二十年后平反大会上，有人翻出林蔚在狱中写的《延河忆旧》，里头压根没提孟玮半句。苏振华摸着判决书上的"查无实据"，突然发现当年离婚协议里孟玮特意加上的"自愿放弃子女抚养权"，原来是给三个孩子戴的护身符。海军大院的老槐树被雷劈了，树洞里掏出半本泡烂的战地日记，司法部的年轻人当废纸扔了，没看见扉页上钢笔描的五角星——那是孟玮在野战医院等丈夫时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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