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以前的我一直以考上个好大学作为自己的毕生目标,高三那阵儿冲劲特足,每天睡醒睁开眼到教室,就拿出被我翻烂的单词本从最后一页开始往前背,这样abandon永远是最后一个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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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时候的世界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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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摞着厚厚一叠习题册的小课桌,几只水笔和替换芯,写完又发发了再写的试卷和答题纸。好像课间五分钟上厕所是默认要用跑的,去食堂吃饭回来是默认不午休、要立即开始写卷子的,眼保健操是默认用来争分夺秒复习背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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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初夏格外闷热,5月才真正走出疫情,回到教室进入最后冲刺状态,7月份的高考是属于我们这代高考人的特殊记忆。如果说用八月长安笔下的角色来形容我的高三,毫不夸张地讲,那或许是洛枳,又或许是余周周,从来不用为哪次考试而焦虑失眠,只要按部就班地努力我就能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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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发现,有时候路走得太顺了也不好,需要时不时地摔个跟头擦破点皮,然后叫嚣着和老天爷斗上一斗,你才不会再下一次跌倒时因为疼而大哭、甚至忘记了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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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这个应试考试的loser,毫不例外地考砸了,砸在了最应该打胜仗的高考。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我的无数次模考分数,二模593(660)的成绩一度给了我很大的信心,然而在走出高考考场的那一刻,所有的信心都化为了一句自我安慰:“或许结果没那么糟糕。”然而事实会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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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砸的那天我没有不吃不喝,甚至擦眼泪的手都是平静且向上的,我愧于见老师、甚至逃避一切有关成绩、比较、名校、录取的声音。我迅速为自己规划出了一个“异类”路径,并且独立填完了高考志愿。老师都劝我再三考虑一志愿,但我毅然选择了逃离这座城市,到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地方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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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刻我才读懂余周周。在她构建的主角游戏里她虽然不是打通了最优玩法,但却找到了游戏的内核:找自己、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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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最优选择?没有最优,只有在做选择后把它变成最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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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18岁高考失利、躲在教室最后一排偷偷抹眼泪不敢抬头的小女孩,我想告诉你,你那时以为的天崩地裂只是漫漫长河中蜻蜓点水的一圈小小的涟漪,它不会推倒你的人生大厦,你可以通过不断修正和选择,重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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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记得,人生终将会均值回归,只要你不停地向上、勇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