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沈从文给自己的女学生张兆和写情书：“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张兆和拿着情书，跑到校长胡适那里去告状。胡适想要撮合他们，谁料，张兆和气愤地说：“我顽固地不爱他！” 1929年上海中国公学的教室里，新来的文学老师沈从文站在讲台上紧张得手心冒汗。台下坐着的富家小姐张兆和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个瞬间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沈从文像着了魔似的开始给女学生写情书，开头第一封就直白得让人脸红——"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张家三小姐哪见过这种阵仗，捏着信纸就往校长胡适办公室跑。 胡适看着气鼓鼓的姑娘直乐，他倒是挺看好这对，沈从文虽然现在穷得叮当响，可肚子里真有墨水，将来准能成气候。 再说了，这年头的文化人谁还没点风流韵事？张兆和听校长也帮着说话，气得一跺脚："我就是铁了心看不上他！" 转身把办公室门摔得山响。 这话传到沈从文耳朵里，反倒激得他更来劲了，情书跟雪片似的往张家飞。 张家可不是普通人家，老太爷当过两广总督，父亲在商界呼风唤雨，四个女儿都是金枝玉叶。 三小姐张兆和在上海滩的公子哥儿里是出了名的难追，请她喝咖啡的能把霞飞路排满。 沈从文那会儿刚在文坛冒头，靠着徐志摩的面子才混上教职，月薪还不够张小姐买双皮鞋。可穷书生偏就认准了白天鹅，天天蹲在张家大门口当望妻石。 这么死缠烂打三年多，还真让他磨出了转机，1933年北平的秋天，沈家大院摆了三桌酒席。新娘子穿着赶制的蓝布旗袍，新郎官激动得差点打翻交杯酒。 婚礼上沈从文握着新娘子的手直哆嗦，跟来宾说这辈子能娶到三三是祖坟冒青烟。谁也没想到，这青烟没过几年就变成了呛人的煤烟。 新婚燕尔还没过够，小夫妻就为钱吵得鸡飞狗跳，沈从文拿着稿费就爱往古董铺子钻，今天抱个瓷瓶明天扛块木雕。 张兆和气得直跺脚："这个月米钱还没着落呢！" 大作家缩着脖子不敢吭声，转头又往当铺跑——上回淘的铜香炉还能换几块大洋。 日子久了，曾经的光鲜大小姐学会了精打细算，旗袍开线了补补接着穿，头发随便用根筷子盘着。 沈从文某天突然来句"你现在怎么邋里邋遢的"，气得张兆和把菜刀剁在案板上三天没跟他说话。 1946年回湘西探亲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从文在老家认识了个女读者，说是红颜知己，信里却写得黏黏糊糊。 消息传到北平，张兆和二话不说收拾行李搬回了娘家，这回任沈从文怎么求饶认错，张家三小姐铁了心要离婚。 后来沈从文闹自杀、写血书，张兆和眼皮都不抬一下，特殊年代里沈从文被批斗得最惨的时候，有人看见张兆和站在人群外头，脸上冷得能刮下霜来。 晚年的沈从文在故宫旁边分到间小房子，整天对着满屋古董发呆。有记者来采访，他总念叨着"三三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话传到张兆和耳朵里，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晒被单，手里的藤拍子狠狠抽在棉絮上："做他的春秋大梦！" 后来编《沈从文全集》的时候，编辑发现所有家书都是单方面的，张兆和连张纸片都没留下。 老太太活到93岁，临终前看着满屋子沈从文的手稿，说了句："过去的事，我算是弄不明白喽。"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桑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