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年,宰相李适之手拿毒酒自尽,声泪俱下道:"我祖父李承乾谋反被废,我辞官还自以为是可以避免灾祸的,没想到李林甫他还是不放过我啊。"说完,紧闭双目一饮而尽。 长安城飘着细雨,李府后院的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管家捧着空酒杯跪在廊下,望着那具逐渐冰冷的躯体,突然想起三日前的情形。李林甫的亲信在朱雀大街拦下宰相车驾,递来一卷誊抄的《氏族志》残页,泛黄纸面上赫然圈着"李承乾"三个字。这本太宗年间修订的谱牒,此刻成了悬在李氏子孙头顶的利剑。 李林甫在兴庆宫暖阁里摆弄着玉镇纸,案头堆着数十份密报。他记得开元二十五年那个雪夜,太子李瑛被废时,李适之在宣政殿外站了整宿。如今朝堂上只剩这个宗室出身的宰相还能与他抗衡,偏偏对方血管里流着谋逆者的血——李承乾的孙子,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做文章了。 长安酒肆的胡商们发现,最近总有些生面孔在打听陈年旧事。有人高价收购贞观十七年的邸报残片,有人重金悬赏当年东宫侍卫的后人。平康坊最红的歌姬醉后说起,某位大人物要听《承乾怨》的新词,这曲调自玄武门之变后就再没人敢唱。 李适之脱下紫袍那天,朱雀门外的槐花落得正急。他捧着金鱼袋走向光宅坊旧宅,路上遇见太常寺的乐工抬着编钟往大明宫去。编钟撞击的余音里,他恍惚听见三十年前阿爷的叮嘱:"咱们家能再出个宰相已是皇恩浩荡,切记谨言慎行。"宅门将闭时,御史台的马车碾着暮鼓声停在阶前,送来半块残缺的龟钮银印——正是李承乾私铸的东宫印信。 秋雨浸透窗纸那夜,李适之在书房展开《贞观政要》。烛火跳动间,太宗皇帝训诫太子的箴言忽明忽暗。他蘸墨写下"愿为良臣"四字,笔锋在"臣"字上重重顿住,墨迹晕染如乌云压城。五更时分,巡夜武侯看见李府角门溜出个黑影,包袱里裹着连夜誊抄的族谱。 李林甫抚摸着新得的和田玉带钩,听暗探禀报李府连日来的动静。他特意让匠人把带钩雕成獬豸形状,这专食奸邪的神兽此刻正龇着牙。"该给圣人递个折子了。"他望着檐角垂下的冰凌,"就说有人私修国史,妄议先皇。"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把最后半句撕得粉碎。 腊月祭灶那日,三百金吾卫围了光宅坊。带队的将军是李适之旧部,红着眼递上白绫与鸩酒。正厅香案供着李适之亲笔写的《罪己书》,"臣承乾余孽"五个字力透纸背。管家说主人三天前就开始整理历代先祖的画像,独独缺了武德年间那幅骑射图。 消息传到骊山华清宫时,玄宗正在试新谱的《霓裳羽衣曲》。玉磬声里,高力士附耳低语了几句。皇帝的手指在羯鼓上悬了片刻,终究重重敲下最后一个音符。温泉氤氲的水汽中,没人看见他眼角闪过的水光。次日朝会,有人提议追削李承乾爵位,李林甫出列说了句"死者为大",满殿朱紫俱是愕然。
747年,宰相李适之手拿毒酒自尽,声泪俱下道:"我祖父李承乾谋反被废,我辞官还
菜哥说剧
2025-05-10 00: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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