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狱医刘石人到女牢诊病,刚到门口,一女犯突然趔趄摔倒在他身上,并迅速塞

墟史往事 2025-05-17 16:43:11

1948年,狱医刘石人到女牢诊病,刚到门口,一女犯突然趔趄摔倒在他身上,并迅速塞给他一个纸团。刘石人正要扶她时,狱警走过来。刘石人只能怒骂:“找死啊,差点把老子撞到!”

1948年深秋的重庆渣滓洞监狱,穿着白大褂的刘石人挎着药箱跨过生锈的铁门,皮鞋在石板路上踩出清脆声响。

这个三十出头的医生是国民党从市立医院借调来的,专门负责给重刑犯看诊,既要吊着他们的命,又不能让他们活得太舒坦。

药箱里装着最普通的磺胺粉和碘酒,刘石人起初真信了报纸上说的,以为牢里关的都是杀人放火的恶徒。

头回进女监区那天,他差点被扑面而来的腐臭味呛得背过气去。

十平米不到的牢房挤着七八个人,有个短发女人蜷在墙角,背上渗血的鞭痕和化脓的烙铁印叠在一起,苍蝇围着伤口嗡嗡打转。

"装什么死!"刘石人用镊子戳了戳那人的伤处,这是跟看守学的招数。

女人猛地一颤,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呻吟,却硬是没睁眼。

旁边突然扑过来个戴脚镣的孕妇,要不是铁链拴着,指头都快戳到他鼻尖:"你们这些穿白大褂没良心的人!"

这话倒把刘石人骂懵了,他在教会医院学了七年西医,头回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看守抡起警棍要打,被他伸手拦住,那天开的是止痛片,剂量比往常多塞了两颗。

往后的日子就像钝刀子割肉,刘石人渐渐发现,这些犯人挨了电刑都不肯签悔过书,饿得皮包骨头还凑钱给生病的狱友买药。

有天给个肠炎患者看诊,那小伙子烧得说胡话,突然抓住他手腕念叨:"等解放了...送您...大红花..."

真正让刘石人转变的,是那年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女监区的过道结了层薄冰,他刚走到三号牢房门口,突然被个趔趄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那是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姑娘,棉袄袖口露出截青紫的手腕,趁他弯腰的工夫,团成小球的草纸塞进了白大褂口袋。

看守骂骂咧咧过来时,刘石人已经直起腰板,抬脚就把人踹回牢房:"晦气!大过年的找不痛快!"转身时手心全是汗,药箱里的听诊器都在叮当响。

那团草纸上的字是用木炭写的,歪歪扭扭挤了半张纸,原来短发姑娘是北大的学生代表。

纸团末尾还附着几个急需药品的单子:盘尼西林、止血绷带、退烧针剂。

从那天起,刘石人的药箱夹层总多出几支进口药,他学会把葡萄糖注射液混在生理盐水里,把消炎药碾成粉掺在止泻药里。

有回给个受刑过重的犯人输血浆,看守凑过来看热闹,他眼皮都不抬:"急性疟疾,传染性极强。"吓得看守连退三步。

最险的是1949年开春那会,有个地下交通员伤口感染引发败血症,刘石人谎称要转送传染病院,连夜用救护车把人拉出监狱。

车开到半道,他借口下车买烟,拐进巷子就把钥匙塞给接应的黄包车夫,回监狱路上,手抖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等到山城解放那天,刘石人坐在市立医院的诊室里,听见外头鞭炮声震天响。

忽然涌进来二十多号人,有抱着孩子的少妇,有拄拐杖的老者,领头的是那个塞纸团的短发姑娘。

他们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感谢信,还有用红被面改成的锦旗,上头"仁心圣手"四个大字针脚歪斜,显然是牢里凑着缝的。

后来才知道,光是1948年冬至1949年秋,经刘石人救治送出的政治犯就有三十七人。

这些人里出了三位新中国首届人大代表,五个省级劳动模范,还有后来参与成渝铁路建设的总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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