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南京,一个美国女人,冒着枪林弹雨,救下万千中国妇女儿童。 193

明月照心台 2025-05-28 10:47:10

1937年南京,一个美国女人,冒着枪林弹雨,救下万千中国妇女儿童。

1937年寒冬,南京城被战火笼罩,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士穿梭于炮火之中,她身着素雅的旗袍,臂戴红十字标志,如同守护幼雏的母鸡般,将数以万计的中国妇女儿童安置在金陵女子大学的庇护之下。这位被难民尊称为“活菩萨”的女士名叫明妮·魏特琳,当时她51岁,已在南京生活了18年。

日军攻陷南京城的那一天,魏特琳微微打开学校的铁门。门外挤满了衣衫褴褛的妇女,其中一位裹着小脚的老妇人甚至丢失了鞋子,脚底扎着碎玻璃。魏特琳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为老妇人包扎伤口,随即吩咐校工:“把礼堂的桌椅都搬走,铺上稻草,做成临时住所。” 原本设计可容纳千人的校园,三天内涌入了超过一万三千名避难者。学校食堂的粮食很快告罄,魏特琳便带领学生们将黄豆磨成豆浆,拌上野菜熬粥充饥。她在日记中写道:“米缸见底,门外仍有抱着婴儿的孕妇在哭泣。”

日军士兵经常翻墙进入学校抓人。一天中午,三个喝醉的士兵破门而入,试图将两个年轻女子拖入草丛。魏特琳立刻拿起铜铃大声用日语呵斥:“这是美国教会的产业!” 带头的士兵举起枪托欲打,却瞥见了她臂上的美国国旗袖章,悻悻地吐了口唾沫离开了。

后来,难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身着和服、穿着木屐的日本领事馆官员来视察时,魏特琳总是“巧合地”带着他们经过日军施暴的现场。

平安夜的经历尤为凶险。二十多个日本军官堵在学校门口,硬要带走一百名“自愿服务”的妇女。魏特琳手持大使馆的公函,站在台阶上坚决阻拦,双方对峙直到夕阳西下。她痛苦地妥协:“只能带走青楼女子,而且必须她们自愿。”最终交出的21人中,有7人是魏特琳从秦淮河地区请来的女子。当晚,她在日记中撕毁了好几页纸,写道:“我背叛了自己的良心,但能多留下一个清白女子,就能少一个寻短见的人。”

春天来临,难民人数不减反增,魏特琳又想出了新的办法——开办缝纫班和识字班,让妇女们忙碌起来。她托人从上海运来了三十台旧缝纫机,布料不够了就拆窗帘和床单。一位寡妇在缝纫课上双手颤抖,魏特琳握着她的手教导:“针脚密一些,为前线的士兵缝制鞋垫。” 这些手工制品后来真的送到了台儿庄前线。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的报告显示,仅在1938年春季,金陵女子大学就培训了超过四千六百名妇女掌握谋生技能。

长期承受巨大压力,魏特琳的身体状况日渐恶化。一天清晨,校工发现她晕倒在锅炉房,手里还紧紧攥着没发完的救济粮票。医生诊断为神经衰弱,建议她回国休养。但她却在病床上支起小桌,给美国教会写信募捐:“请寄来维生素药片和鱼肝油,孩子们得了夜盲症。” 1940年春天,她开始出现幻觉,总是听到机枪扫射声,甚至有一次煮咖啡时,错把钢笔当汤匙在锅里搅拌。

离开南京的那天细雨霏霏。上千名难民聚集在学校门口,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突然跪下磕头,青石板上传来咚咚的响声。魏特琳急忙上前搀扶,摸到老妇人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一把刻着精美图案的长命锁。

在美国疗养期间,她给同事写信:“窗外的枫叶红得像金陵的晚霞,等我回去后,要在东山种一片桃树林。”没有人料到,这位始终称“中国是第二故乡”的女子,会在离开南京一周年忌日那天,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整理遗物时,人们在她枕头下发现了一张泛黄的南京地图,秦淮河的位置上画着一颗小星星。

二十多年后,当年被她救下的女学生张玉英找到了美国的她。在密歇根州的墓碑前,老人颤抖地摆上了南京盐水鸭和雨花茶。汉白玉碑上刻着“金陵永生”四个大字,碑文下方的英文小字写着:“明妮·魏特琳,1886-1941,她像保护雏鸟般庇护了万千中国妇孺。” 风吹过墓碑后的松林,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当年金陵女子大学操场上,那些劫后余生的妇女们踩过落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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