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底,提干失败的阎连科办好退伍证后回了老家嵩县,一天,他正在田里播种小麦

万物聊综合 2025-06-09 10:04:49

1981年底,提干失败的阎连科办好退伍证后回了老家嵩县,一天,他正在田里播种小麦,一名身穿四个兜军装的干部在田里找到他,拿出一张纸说“这是召回通知,限你在三天内按时归队。” 1981年深冬,河南嵩县的冻土硬得像生铁。 阎连科弓着腰在麦田里点种,退伍证在棉袄内袋硌着肋骨。 锄头砸进土垄的闷响里,忽然掺进胶鞋碾碎冰碴的脆声,田埂上站着个军装笔挺的干部,四个衣兜像勋章般刺眼。 那张盖着红印的召回通知书递来时,麦茬上的霜正化成水,洇湿了阎连科磨破的裤膝。 提干梦碎的原点早埋下伏笔,新兵连时因一手好字被拎出队列,连队的黑板报成了他最初的战场。 红粉笔描标语,蓝粉笔画边框,师部评比拿头名挣来第一个三等功时,指导员的烟灰落在他领章上烫了个洞。  为第二个三等功,他熬夜啃着《解放军文艺》,稿纸铺在弹药箱上写。 当《战斗报》登出他第五篇散文时,油墨香混着靶场硝烟钻进鼻孔,功勋簿却在他满三年兵龄这天突然改规,两个三等功不再直接提干。  退伍那日,背包绳捆着未发表的手稿。 火车过秦岭隧道时漆黑一片,他摸到裤兜里没送出的入党申请书,纸边已磨出毛絮。 召回场景比小说更荒诞,靴底沾着千里外的军营红泥。 阎连科接通知书的手指裂着血口,纸上的“文艺创作室”五字让他愣住,部队竟转型成文艺兵种,急需笔杆子。  后来才知,他退伍后某篇战地小说获全军征文奖。 颁奖会上有位首长拍桌,“写这文的兵呢?”档案员翻着花名册嘀咕,“嵩县种麦子去了。”  那夜阎家土炕上,召回通知压在煤油灯下。 父亲用火钳拨着炭盆,“穿四个兜的官亲自来,怕是比县长还大哩。” 火星噼啪炸响,像他心底死灰复燃的笔响。 重回军营成了现实主义的开幕,文艺汇演迫在眉睫。 阎连科把自己关进器材库三天,用废弃靶纸写剧本。 舞台上炸点模拟炮火,演员朗诵他写的《界碑》,台下将军抹泪鼓掌,头等奖换来破格提干令。  整理仓库时翻出未寄的旧稿,其中写新兵梦见枪管长出麦穗。 他怔住,当年觉得魔幻的描写,此刻竟像预言。  授衔仪式上,少尉肩章压住棉布军装。 台下新兵不知道,这军官兜里还揣着嵩县的麦种,后来他在《日光流年》里写,“土地是甩不掉的魂,你逃得再远,脚跟还粘着老家的泥。” 命运的草蛇灰线四十年未断,提干后分到单人宿舍,夜夜伏案啃卡夫卡。 1985年发表《小村小河》,指导员指着“耙耧山脉”地名笑问,“这不是咱拉练走过的野山沟?”他嘿嘿一笑,稿费单在抽屉积了半寸厚。  -2014年捧起卡夫卡文学奖杯时,捷克记者问“神实主义”起源。 他摩挲杯座想起麦田,那天冻僵的手指接通知书,真实与魔幻的界限突然模糊,召回干部的身影,多像从荒诞小说里走出来的角色。  如今人民大学文学院的讲台上,他总爱说,“最狠的魔幻是现实本身。” 窗外银杏叶落时,像极了当年嵩县麦田里纷飞的召回通知书。 嵩县田湖镇立着特殊路牌,阎连科旧居指示箭头旁,钉着块泛黄铁牌,“神实主义发轫地,现实与魔幻的交叉口”。 当地老农眯眼笑,“啥主义?不就是他当兵前在这儿收麦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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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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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9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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