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时候?"薇 挑眉浅笑,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跟着晃动,"我正躺在私人诊所经历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窗外飘着鹅毛一样的雪。" 一年前那个初冬的夜冷彻心骨,Q市迎宾馆的水晶灯把大理石地面照得波光粼粼。 我至今记得身穿白色羊绒大衣的薇走进来的样子。红裙摆从衣襟下露出半寸,像雪地里燃烧的火苗。满厅的珠光宝气顿时成了陪衬,那些精心装扮的名媛贵妇在她面前突然黯然失色。 "程太太…"微醺的恭维声此起彼伏,她颔首的弧度如西洋雕塑一般,优雅的天鹅颈宛若一道迷人风景。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晃,倒映着无数倾慕灼热的瞳孔。 我往丝绒椅背里靠了靠,冷静淡漠地环视着周遭的这一幕,直到她如轻柔的风一般在我身边落座,带着一股淡淡的铃兰幽香。 "你的耳饰真别致。"她侧首轻语,那硕大的红宝石耳钉在白皙的耳垂上摇曳生光。我摸着某宝上几十块的树脂耳夹,淡然一笑:“一杯奶茶的小确幸...” 程擎着一杯香槟走过来,我看见薇的长睫毛轻轻颤动,那只戴着五克拉钻戒的手攥成了拳头,清澈纯净的双眸,灵透中夹杂着一丝鄙夷和复杂。 瞬间她又恢复一脸明媚,起身随程翩然辗转在宴席间,像只灵巧诱人的蝴蝶,觥筹交错间笑语嫣然,将自身魅力与智慧发挥得淋漓尽致。 后来才知道,那晚一桩重大项目工程协议在她的周旋下促成,而她提出的条件是市中心三百平的花园别墅、黄金地段商铺以及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归她所有。 人群深处,身着笔挺西装的程,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这笑容里,或有对妻子卓越能力的骄傲,或有对这场即将到手的商业胜利的志在必得,却丝毫没有察觉妻子眼底淬炼隐忍的坚定和冷漠。 一个月前,薇无意间在程随身的皮包最深处夹层里,发现了一页户口页,上面是一个陌生女童的名字,女人的第六感被唤醒,她悄然驱车尾随,幼儿园里女孩稚嫩的笑,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是对她多年默默付出最大的讽刺和打击。程深情的假面被撕开,私人诊所里她身心剧痛,几近晕厥。 疼痛,以一种残酷却深刻的方式,成为情感的最佳疗愈,她终于明白,在情爱上不对等的付出终究不是自己心的归宿,现任的贤惠真诚和包容终究抵不过白月光的执念。抛开婚姻的枷锁,拿回应得的利益才是滋养自我的基础。于是红裙少女如淬火的美玉,愈发晶莹剔透完美无瑕...,最终她高傲的走出婚姻的围城。 窗外,残留的银杏枯叶在冷风中缓缓落下,宛若一只只金黄的蝴蝶翩然起舞。她眨着闪光的眸子说起偷偷跑去吃路边摊时,我分明又看见那簇火苗在跳动。 "其实那晚我特别羡慕你。"她话锋一转。我诧异抬头,才发现她耳垂上戴的正是那晚上我戴的树脂耳夹。 薇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所有人都盯着我的红裙子,只有你在看窗外落雪,那种置身事外的感觉纯净美好,让我无比向往。" 斜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柚木地板上交织如藤蔓。那晚宴席散场时,她递给我一块慕斯蛋糕,那丝滑甜蜜的感觉,似乎还在喉间萦绕,久久不散。
"去年这时候?"薇挑眉浅笑,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跟着晃动,"我正躺在私人诊所经历着
德尧谈事
2025-04-01 21: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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