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长期旅居美国的特务头子毛森，在生命垂危之时，向他的儿子吐露了心声：渴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回到祖国，回到那遥远的家乡再看一眼。 1992年，84岁的毛森躺在旧金山的老公寓里，身体虚弱，命不久矣。这个国民党军统的特务头子，曾经手段毒辣，双手沾满鲜血，让无数人闻风丧胆。可就在生命尽头，他却拉着儿子毛建光的手，沙哑地说想回祖国，回浙江江山老家再看一眼。 毛森1908年出生在浙江江山县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村家庭。家里就几间破茅屋，田地少得可怜，日子过得紧巴巴。小时候没鞋穿，光脚在田里跑，干活磨出一手老茧。15岁才进私塾念了两年书，可家里掏不出学费，他只能回家种地。晚上借着油灯看几本破书，对知识那点渴望算是他少年时唯一的亮光。1924年，16岁的他靠同乡的文凭考进衢州第八师范学校，总算有了点出路。毕业后，他在江山县立中山小学当老师，日子平静却没啥盼头。 平静日子没过多久，1931年毛森考进浙江警官学校，从此人生拐了个大弯。在那儿他练射击、格斗，书生气没了，眼神变得冷硬。毕业后，他进了国民党军统，开始干情报这行。1933年，他被派到福建，扮成记者到处打探消息，最后策反了独立45旅旅长张殿基，帮着平了福建事变，立了一功。抗战爆发后，他当上杭州情报站站长，带着人潜入日占区搞破坏，炸仓库、断补给，干得挺狠。可他的狠劲不光对外，对内也一样，地下工作者落他手里，没几个能好过。 1942年，毛森在上海组了个行动队，直奔日军要害去。那时候他亲自带队搞破坏，炸了日军仓库，算得上抗战有功。可他对付自己人更不手软，抓地下工作者时下手又快又狠，多少人被他送进牢房或者直接没了命。解放战争时，他跟着汤恩伯到处抓人，手里拿着一堆名单，枪声一响，街角就多一摊血。1949年上海解放前，他还在忙着押囚犯，直到国民党撑不住了，他才跑去台湾。那段日子，他就是个冷血机器，走到哪儿哪儿就腥风血雨。 国民党败退后，毛森先在台湾待了一阵，后来去了美国，住进旧金山一栋老公寓。到了晚年，他84岁，身体垮了，走路得拄拐杖，关节咔咔响。1992年某天早上，他坐在藤椅上看海，突然抓着儿子毛建光的手，说想回国，回江山老家看一眼。这话来得怪，谁也想不到这个老特务会惦记故乡。毛建光愣了下，点头答应，赶紧联系中国驻美机构问情况。折腾了几周，政府居然同意了。这消息一出，毛森那颗死水似的心好像又跳了跳。 1992年5月，毛森带着老婆胡德珍和儿子毛建光坐飞机回了上海。下了飞机，他在上海待了几天，走走老街，看看旧友。之后，他们开车去了江山县。路上田野连绵，他盯着窗外，眼神有点飘。到了江山，他去了老宅，那房子破得不成样，墙皮都掉光了。他还爬了江郎山，山路不好走，可他硬撑着上去，在石刻前站了会儿。临走前，他掏出一叠美元塞给当地学校，算是留点啥。几天后，他离开江山回了美国，那是他最后一次踩在故土上。 回美国没多久，毛森的身体更不行了。公寓里药瓶子摆了一堆，他躺在床上，靠呼吸机撑着。1992年10月，他因为心肺衰竭死了，84岁。葬礼在旧金山办，墓碑对着金门大桥，风一吹就带着海味。儿子毛建光放了束白花，周围静得只有浪声。毛森这一辈子就这么结束了，从穷小子到特务头子，再到想家的老头，啥都经历过，啥也没带走。 毛森这人不好评。抗战时他炸日军仓库，确实有功，可内战时他抓人杀人，手上血太多，功抵不了过。他在军统爬到高位，风光过，可最后还是落得个孤老死的下场。晚年回乡那趟，捐了点钱，像是要给自己找个交代。可这能洗掉他过去的罪吗？不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