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孙健辞去副总理职务,回到天津自行车厂当钳工。车间主任问岗位,他说“就去钳工班”。徒弟称他以前是副总理,他说“在车间里,大家都是工人,叫我老孙”,踏实工作直至退休。 1980年秋末的一个清晨,北京还笼罩在淡淡的雾霭中,孙健站在中南海的宿舍里,最后一次环顾这个住了五年的房间。床上的蓝布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墙角的旧皮箱里只装着几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和几封家信。他轻轻拉上箱盖,提起卷了边的帆布包,没惊动任何人,便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向了人生的另一条道路——此时距离他辞去国务院副总理职务,刚刚过去三天。 回到天津自行车厂的第一天,车间主任李师傅有些忐忑地问:“孙师傅,您看给您安排什么岗位?”孙健二话不说,抄起挂在墙上的工具袋:“就去钳工班,我以前在一机局就是干这个的。”当天上午,他就趴在工作台前,专注地给自行车前叉校直,鼻尖上挂满了汗珠。年轻的徒弟小王凑过来,小声说:“您以前可是副总理啊。”他头也不抬:“在车间里,大家都是工人,叫我老孙。” 在工厂的日子,孙健过得比当副总理时踏实。每天清晨六点,他骑着那辆骑了十年的“飞鸽”牌自行车进厂,车把上挂着铝制的饭盒。中午和工友们围坐在长条凳上,啃着馒头喝着白菜汤,听他们聊孩子上学、邻里琐事。有人问他在中南海吃什么,他笑说:“和你们一样,窝头咸菜,不过食堂的大师傅手艺比咱厂的差些。”晚上下班,他常帮住平房的邻居修水管、搬蜂窝煤,胡同里的大爷大妈总说:“老孙还是那个实在人,没架子。” 辞职后的孙健,最珍惜的是能安静读书的时光。他的床头摆着《电工学》《企业管理概论》,还有一本用红笔做满批注的《邓小平文选》。周末休息时,他会骑车载着小孙子去图书馆,自己坐在角落看技术期刊,老花镜滑到鼻尖也不在意。有一次,图书馆管理员认出他,惊讶地说:“您现在还这么爱学习?”他摘下眼镜:“不学习怎么跟得上技术革新?我现在带的徒弟都在用数控机床,咱不能落后。” 1997年,天津自行车厂改制,59岁的孙健正式退休。离开工厂那天,他特意穿上当年当副总理时发的灰布中山装,在车间门口站了很久。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亲手带出来的那台半自动切割机上,金属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曾经的徒弟们围过来,要给他拍张合影,他却摆摆手,从工具柜里掏出磨得发亮的扳手:“留个念想吧,这东西比西装合身。” 世纪之交的一个冬天,孙健因病住院。同病房的老人听说他的经历,感慨地说:“您这一辈子,大起大落啊。”他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积雪:“起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忘本。我当副总理时,没给工人丢脸;现在当老百姓,也得做个像样的普通人。”临终前,他把子女叫到床前,反复叮嘱:“别想着靠我的名气办事儿,你们就记住,不管当多大官,首先得是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孙健的故事,是一个普通人在时代浪潮中的真实写照。他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传奇的经历,有的只是对自己身份的清醒认知——当国家需要他站在更高的位置时,他努力承担;当发现自己更适合基层时,他果断转身。这种在荣誉面前保持清醒、在平凡中坚守本真的品格,让他的人生轨迹虽然曲折,却始终闪耀着朴实的光芒。
1943年,新四军活捉了国民党副总司令韩德勤,陈毅愁眉不展,想装作不认识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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