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阻挠与村里的傻姑程玉凤，步入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夜，戴建国哭着解开新娘的衣扣，却万万没想到，程玉凤竟突然挥拳，给他脸上来了一下。 这事儿听起来就挺离奇，可背后却是实打实的人生故事。戴建国不是啥英雄人物，就是个普通上海小伙，1970年初春响应号召，离开大城市，来到黑龙江逊克县下套子屯插队。那地方冷得要命，冬天零下几十度，夏天蚊子能把人咬疯。他没干过农活，扛着锄头下地，手上血泡磨了一层又一层，晚上睡土炕，孤零零地想家，日子苦得没法说。 就在这时候，程玉凤出现了。她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姑娘，长得不起眼，皮肤黑乎乎的，但人老实，心眼好。插队那几年，她常帮戴建国干活，递个水、扛个柴，慢慢地俩人熟了。戴建国心里苦，她就陪着干活，话不多，但总能让人觉得暖和。时间一长，俩人有点那意思了，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程玉凤爹妈看不上戴建国，觉得他是城里人，早晚得走，怕女儿跟着受罪。 后来，戴建国回上海探亲，程玉凤爹妈趁机给她定了门亲事，把她嫁给了邻村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程玉凤死活不愿意，闹过、哭过，甚至绝食，可家里硬逼着她嫁了。婚后没多久，她生了个孩子，可孩子没活下来，这事儿把她整个人都击垮了。接连的打击让她精神出了问题，整天疯疯癫癫，村里人就叫她“傻姑”。戴建国回来听说这事儿，懵了，觉得自己没看好她，心里愧疚得不行。 1979年，知青返城的机会来了，所有人都劝戴建国回上海，说他年轻有文化，别在村里耗着。可他偏不走，铁了心要娶程玉凤。这决定在村里炸开了锅，有人说他脑子进水，有人说他瞎折腾，连他爹妈都急得跳脚，觉得他毁了自己一辈子。可戴建国心里清楚，程玉凤变成这样，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觉得自己欠她的，不能拍拍屁股走人。程玉凤爹妈先是死活不同意，可看他态度坚决，也就松了口。 那年冬天，俩人结婚了。婚礼没啥排场，就在村里土坯房里办的，几碗饺子，几个人围着看热闹。洞房花烛夜，戴建国心里五味杂陈，想着以后日子咋过，含泪解开程玉凤衣扣，结果她突然一拳砸过来，把他打蒙了。他这才明白，她的病不是说着玩的，时好时坏，根本控制不住。可他没退缩，就这么咬牙撑下来了。 婚后日子苦得没法说。程玉凤精神不稳定，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抓人，戴建国胳膊上没少留疤。他没啥怨言，白天干活养家，晚上哄她睡觉。村里人看他这样，都觉得他傻，可他觉得自己没得选。为了多赚点钱，他开始写文章投稿，稿费不多，但好歹能补贴家用。后来他在村里教书，白天上课，晚上写东西，累得跟啥似的。 慢慢地，程玉凤在戴建国照顾下，病好了一些。俩人有了个儿子，叫戴亮，日子总算有点盼头。可她的病还是反反复复，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又啥都不认识。戴建国就这么扛着，没想过扔下她跑。1997年，他妈打来电话，说家里有难，哥哥病了，妹妹日子也过不下去了，让他回上海帮忙。他犹豫了好久，最后决定带着程玉凤和儿子一起走。 回上海后，日子更不好过。程玉凤不适应城市，几次走丢，戴建国满街找人，找回来时她身上全是泥。他上班、带她、养家，头发白得快，可他没放弃。2010年，奇迹来了。一次吃饭时，程玉凤突然清醒了，认出戴建国，还能说出当年领证的事儿。戴建国眼泪哗哗地掉，觉得这些年的苦没白吃。从那以后，她的病稳住了，儿子也成家了，日子总算熬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