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河南一女子在工厂干活时，听到同事说了一句方言，她猛地回过头，抓住同事的问：“你老家是哪里的？”同事被她吓了一跳，说出家乡的名字，没想到女子二话没说就买了去那里的票。 2015年河南一车间里，女工姚杰正埋头干活，耳朵边突然传来一句陌生又熟悉的方言。 她手里的动作停了，整个人像被钉在座位上，后背一阵发麻，转头看向说话的同事时，嗓子眼发紧，手指头都在打颤。 在问清同事老家在重庆合川涞滩镇后，她连夜买了火车票，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心里清楚，自己离揭开身世之谜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30多年前的四川合川集市上，三岁的小女娃攥着母亲王琼的衣角，那天太阳毒得很，菜摊子上的茄子蔫巴巴的，卖鱼的木盆里泛着腥气。 王琼蹲在地上挑土豆的工夫，孩子撒手追着卖糖人的担子跑了。 等当妈的直起腰来，人堆里早没了孩子的影儿，后来有人说，看见个戴草帽的男人抱着哭闹的女娃上了江边的渔船。 姚杰在河南养父母家长到十几岁，村里总有碎嘴的娃娃笑话她是"买来的"。 养父母倒是实诚人，等她上初中那年说了实话：当初花八百块钱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 从那天起，她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光脚在江滩上跑，背后有人扯着嗓子喊她小名，可一回头就剩下白茫茫的雾气。 在浙江打工那些年，姚杰跟丈夫在流水线上组装小家电。 2015年夏天特别闷热，车间顶上的大风扇转得咯吱响，重庆来的工友擦汗时嘀咕了句"好热哦"，就这么五个字，姚杰手里的螺丝刀"当啷"掉在铁皮案子上。 她自己都吓一跳，河南话里可没这种调调，听着格外贴切和熟悉。 随后两口子到了涞滩镇，站在码头边看着嘉陵江的浪头拍石头，姚杰眼泪唰地下来了。 江边的渔船、码头上晾的渔网，跟她梦里的场景叠在一块儿，派出所民警听说来意，从档案柜底下翻出本泛黄的登记册，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镇上确实有好几起孩子被拐的报案。 要说现在公安的技术是真进步了，早些年找孩子全靠贴寻人启事，如今有了全国打拐DNA数据库，姚杰在派出所采血样那会儿，民警跟她说："只要您父母在系统里登记过，三个月内准有信儿。" 其实他们不知道，七十里外的村子里，有个叫王琼的农妇正攥着寻人启事往镇上赶。 王琼这些年过得苦，女儿丢了之后，她男人受不住打击喝农药走了，剩下她守着两间土坯房。 赶集的日子就举着块纸牌子，上头用毛笔写着"寻找幺女，左耳后有红胎记"。 2012年村里通公路那年，派出所民警上门给她采过血，说是要往什么数据库里存，她不懂这些，只觉得采血针扎手指的时候，疼得跟当年心口剜肉似的。 DNA比对结果出来的那天，派出所院子里挤满了人，姚杰耳朵后面那块指甲盖大的红斑，和王琼手里发黄的照片对得上。 娘俩抱头痛哭的时候，有个老民警蹲在台阶上抽烟，跟徒弟念叨："这是咱'团圆系统'上线后，合川区第9例比对成功的。" 后来才知道，当年拐孩子的人贩子早些年就吃了枪子儿，那些年被他们倒卖的孩子，有的找回来了，有的至今没消息。 这事过去之后，姚杰把河南的养父母接到重庆住了小半年，两对老亲家坐在江边喝茶时，王琼总念叨："得亏现在到处有摄像头，孩子上学放学都刷脸，要是我们那会儿......"话没说完就抹眼睛。 如今姚杰在镇上开了家小超市，门口常年贴着公安局印的反拐宣传单，她说等自家孩子再大点，要带他们去派出所录指纹，说是"上个双保险"。 江边的渔船还是天天出航，只不过现在每条船上都装着定位器，如今江水照样往东流，可岸上的人家，再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信息来源：2024年2月20日《传奇故事》-《一句方言一个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