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历史学家从第一历史档案馆的档案中发现,开缺翁同龢的上谕是光绪亲笔所拟,这在当时是异乎寻常的。 晚清宫廷里,光绪皇帝亲手起草了一道罢免上谕,直接拿下了翁同龢。 光绪亲自执笔,不假军机处、不经慈禧太后,这在整个清代,极少见。 结尾处用的不是惯常的“钦此”,而是生生写下了“特谕”两个字,等于摆明了立场:自己要干的事,谁也别拦着。 在晚清,皇帝批红军机处拟定的奏折才是常规操作,自己动手写上谕,几乎可以算是对体制的一种“逆操作”。 偏偏光绪干了,而且挑了个刺儿最扎人的时间:翁同龢六十八岁寿辰当天,把这位两朝帝师一脚踢出局,光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打破旧局,扫清障碍,变法快马加鞭。 上谕里罗列了一大堆罪名:什么“办事多不允协”“揽权狂悖”,听着像正经理由,实则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一个核心问题:翁同龢不跟着光绪走新路,成了死路上的绊脚石。 两人分裂有迹可循,外交礼仪一役,光绪坚持接见德国亲王时施西式握手礼,象征大清愿意接轨世界。 翁同龢翻脸,直斥“宫中行西礼,祖宗法度坏矣”,差点拍案而起。 光绪脸色当场冷下来,心底记下了这笔账。 变法路线上,本是一路人,翁同龢早年支持变法,后来风声紧了,被守旧派围攻,立马缩了回去。 康有为、张荫桓这些变法急先锋,本该由翁保举,可他又推三阻四,生怕惹火烧身。 光绪眼里,这种人只配一个词:“反复无常”。 更让光绪咽不下去的,是权力制衡。翁同龢出身显赫,朝中重臣多出自翁党,人情往来一拉就动。 表面是帝师,骨子里,成了拦路虎。 历史到这儿开始反转了。很多旧史书上写,翁同龢被罢,是慈禧指使光绪下的手。 档案一翻,打脸了。光绪亲笔起草、亲手下达,慈禧只不过是默认,压根没插手。 这份上谕,把翁同龢推下了神坛,也在历史上打上了标签:“误国之臣”。说来讽刺,教出皇帝、掌着户部、撑着朝局的人,到头来被冠了“误国”的罪名。 北洋水师的覆灭,也绕不开翁同龢。 掌户部时,水师要拨军费,翁同龢以“国库空虚”为由死卡预算。 甲午海战打下来,北洋水师几乎光着膀子上战场。 变法关键期,康有为一腔热血求变,翁同龢本该举荐撑腰,却怕扯上麻烦,急忙划清界限。 光绪冷眼旁观,心里拔凉拔凉,档案记载中,光绪评价翁同龢:“大放怨言,深闭固拒。”八个字,字字钉心。 学界的争论也没停过,老一代观点咬定慈禧幕后操纵,但孔祥吉等新生代历史学者,挖出档案后指出:翁同龢自身保守,跟不上变法节奏,才是光绪亲手罢免的真正原因。 说白了,翁同龢不是坏人,更不是奸臣,问题在于——一脚踩在旧世界,一只手又想抓住新世界,结果两头不到岸,摔了个粉碎。 翁同龢倒下的同时,光绪这边变法动作加速了。 谭嗣同、杨锐、林旭等一拨急先锋接连上台,朝局热起来。 但光绪的动作,也相当于挑衅了慈禧权威,戊戌政变的种子悄悄种下了。 再看慈禧的反应,不怒、不吭,只是冷冷放行,留光绪一个人折腾。 光绪自以为夺了兵符,实际不过是慈禧放长线钓大鱼。 细节还真毒辣,上谕下达的那天,正好是翁同龢六十八岁大寿,翁同龢生日当天丢官,成了晚年最大的奇耻大辱。 临终前,翁同龢提笔,写下:“六十年中事,伤心到盖棺。”字字血泪,落笔寒凉。 政变之后,光绪再想给翁同龢平反,慈禧死活不同意。 哪怕光绪借着“特谕”一再彰显皇权自主,也撼不动慈禧在政治布局里的底盘。 这一连串操作,从档案发现到细节剖析,推翻了传统认知,也敲醒了后人:晚清政治,绝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背后盘根错节,缠着旧制、裹着新愿,拉扯到最后,动弹不得。 更深的悲剧,是整个士大夫阶层的困境。 忠君之道刻进骨血,可时代车轮滚滚,站错边就是死路。 翁同龢,既是变革的绊脚石,也是传统的殉葬品,个人的挣扎,最终被时代碾成了尘土。 光绪亲笔罢免上谕,像一道刀光划破了晚清迷雾,刺眼又刺心,翁同龢从两朝帝师到误国罪臣,一步步跌落,记录下了晚清权力与改革最后的挣扎,一笔,每一刀,都是时代的伤口。 参考资料: 孔祥吉:《晚清政局与光绪皇帝》,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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