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弘一法师预感到生命将尽,毅然再度辟谷修行,每日仅以清水米汤度日。不出三日,这位得道高僧已气若游丝,却在弥留之际,用尽最后心力,字字千钧地道出了毕生最后的箴言...... 【消息源自:《弘一法师圆寂八十周年:从李叔同到一代高僧的生死觉悟》2022年10月《国家人文历史》杂志;《断食日记:弘一法师最后的日子》1943年上海佛学书局初版手稿】 1942年秋的泉州温陵养老院,木樨花的香气混着中药味在走廊飘荡。六十岁的弘一法师把半碗米汤推远,对守候的妙莲法师说:"够了,再喝要耽误行程。"窗外的榕树上,几只蚂蚁正沿着他昨日撒的饼干屑列队行进——这位曾经的西洋画先驱者,如今连喂虫蚁都要先算好分量。 时间倒回四十年前,天津桐达李家的三少爷正用金箔包着《王羲之全集》临帖。父亲李筱楼刚过世,十六岁的李叔同已经会对着账房先生说:"把这些白面换成玉米面,多赈济些穷人。"管家老周记得清楚,少爷当时在赈灾棚里分发窝头,自己却饿得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了十几个馒头,还笑着对账本念:"画饼充饥,古人诚不我欺。" 1905年东京美术学校的画室里,留着八字胡的黑田清辉教授突然夺过李叔同的调色板:"李君!你又在颜料里掺朱砂!"这个总爱在油画布上题诗的中国学生腼腆一笑:"先生,我们中国人讲书画同源。"谁也没想到,这个执着于东方韵味的年轻人,会在《茶花女》话剧里反串玛格丽特,把演出收入全数寄回国内赈灾。舞台灯光下,他踩着木屐念台词时,绸缎和服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油画颜料。 转折发生在1916年杭州的某个黄昏。时任浙江第一师范音乐教员的李叔同,和同事夏丏尊在西湖边散步时,看见个破衲芒鞋的僧人正在化缘。"你看他多自在。"夏丏尊随口感慨。李叔同却盯着僧人露在草鞋外的脚趾看了许久,突然说:"像我们这种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两年后,当他在虎跑寺正式剃度时,寺里老方丈发现这个新弟子带来的行李中,竟有整整一箱写秃的毛笔。 抗战爆发后的厦门万石岩,弘一法师的寮房总比别处多几样东西:砚台边压着抗日募捐公告,佛经底下藏着学生丰子恺寄来的《护生画集》校样。有次日机轰炸过后,小沙弥看见他蹲在炸塌的院墙边,小心翼翼把震落的蚂蚁窝捧回树梢。"师父,您不是说四大皆空吗?"年轻僧人忍不住问。老法师掸着僧袍上的尘土轻声答:"蚂蚁不知道什么是空。" 1942年九月初三的月光透过窗纸,把"悲欣交集"四字照得忽明忽暗。这是弘一法师最后的墨宝,写在用破袈裟改制的宣纸上。当妙莲法师捧着药碗进来时,发现老人正用指甲在床板计算什么。"是在算断食天数吗?"弟子问。"不,"法师指着爬过枕席的蚂蚁,"在数这些孩子多久能找到新家。"次日黄昏,当养老院的晚钟敲到第五十四下时,一代宗师在诵经声中安详闭目。火化那天,遵遗嘱垫在柴堆下的清水碗里,落进了三片木樨花瓣。
1942年,弘一法师预感到生命将尽,毅然再度辟谷修行,每日仅以清水米汤度日。不出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5-19 07: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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