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年,诸葛亮病逝五丈原,刘禅寻得遗嘱:“臣若不幸,后事宜付琬!”
这简短的十个字,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年轻的君主刘禅的心头。建兴十二年八月,五丈原上,血腥和药味交织,弥漫着苦涩的悲凉。诸葛亮临终前,颤抖的手握着笔,在粗糙的纸上写下这句遗言,字迹旁点缀着咳出的血迹,宛如二十年前赤壁之战的余烬。秋风瑟瑟,秦岭山峦间,司马懿的魏军营垒如同坚不可摧的铁链,彻底封锁了蜀汉北伐的最后希望。
密信飞驰至成都之时,五丈原上正上演着权力角逐的乱局。杨仪遵照遗命撤军,魏延的怒火则烧毁了栈道,而蒋琬则在尚书台批阅公文,墨迹尚未干涸,还残留着前夜为丞相祈福的烛光印记。秦岭深处暗流涌动,成都皇宫内,刘禅则焦急地翻找着,先帝的玉器被他不小心摔碎,水浸湿了摊开的《管子》,书页上“民饥则国危”的批注格外刺眼。他反复摩挲着“琬”字,脑海中浮现出建安二十四年广都县的一幕:父皇刘备巡视,蒋琬因醉酒误事被捕,若非诸葛亮力保,早已人头落地。如今,这遗嘱上的字迹,却如尖锐的针,刺破了刘禅多年来的依赖和帝王尊严。
夜深人静,刘禅失手打碎了盛放遗嘱的盒子,夹层里出现了一张泛黄的纸片,那是诸葛亮七年前的字迹:“广都醉吏,可比萧曹”。九月,诸葛亮的灵柩运抵成都。满城缟素,蒋琬身着华服,引人注目。刘禅接过丞相印绶,蒋琬却将象征高官的信物重重地放在棺椁上。刘禅问他是否悲伤,蒋琬答道:“悲痛应化为行动,而非泪水。”他眼中布满血丝,那是连日夜操劳批阅《渭南屯田策》的痕迹。蒋琬上任后,颁布减税令,成都粮价应声下跌,军械库如今堆满了赈灾粮食,退伍老兵领到了耕作的农具。更让刘禅吃惊的是,益州豪族纷纷捐赠,这正是诸葛亮《隆中对》中未完成的布局。
建兴十三年元宵佳节,刘禅登上城楼,百姓欣喜地谈论着免税的好处。刘禅这才明白,诸葛亮留下的并非权力,而是一套求生的策略。延熙九年,蒋琬病逝,侍从在他盔甲中发现遗嘱的副本,旁边加了一句:“陛下若疑,可焚此帛”。刘禅将它焚毁,火光映照出地图,阴平小道被标注出来。七年后,邓艾偷袭,成都一片混乱,只有蒋琬祠的老庙祝记得,蒋琬临终前在祠堂地底埋藏了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在蜀汉灭亡后,依然养活了许多流民。2012年,考古发现的蜀汉印匣中,残存的字迹写道:“琬性若醇酒,封坛愈香”。这或许才是诸葛亮遗嘱的最终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