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尔扈特即使回归清朝以后,其实也没避免被征兵的命运。关键在于,土尔扈特确实能打,当年可是硬刚准噶尔的存在… 1820年,张格尔叛乱,清廷在土尔扈特部征兵,调集其骑兵为平叛先锋。 1830年,浩罕入侵清朝,清廷又调土尔扈特骑兵进行反击。 天山脚下的草场卷起血雾,土尔扈特汉子出征前总要对着玛尼堆磕长头。他们腰间的火绳枪缠着哈达,马鞍上挂着祖辈从伏尔加河带回来的铜壶——壶底还嵌着哈萨克人射入的箭头。清廷驿使的马蹄声比狼嚎更令人胆寒,每次黄绫圣旨送到,就意味着部族又要交出三分之一的青壮。 当年乾隆在避暑山庄赐宴时,渥巴锡喝下的马奶酒泛着蜜糖般的金黄。皇帝亲手给他别上孔雀翎,赏赐的羊皮纸上写着"忠诚英勇"。可帐篷外的清军早支起二十门红衣大炮,炮口对准土尔扈特人的马群。那些拆分部落的诏令像钝刀割肉,把能征善战的骑兵编入八旗,把妇孺圈进天山北麓的贫瘠牧场。 张格尔叛军的弯刀砍来时,土尔扈特骑兵冲在最前头。他们认得这些缠头巾的敌人——准噶尔覆灭后,天山南北的势力真空里,豺狼总比牧草长得快。清军绿营兵缩在后面填装火药,看着蒙古人用肉身冲开血路。活下来的战士用马驮着同袍尸体返乡,发现朝廷新设的税吏正在清点他们的牛羊。 最惨烈的笑话发生在1865年。六千土尔扈特骑兵跟着兆惠将军追击阿古柏,留守的老弱妇孺在帐篷里煮着奶茶。叛军突袭的消息传来时,八十岁的老萨满摇响法铃,带着少年们用猎熊的扎枪组成最后防线。等清军"援兵"慢悠悠晃到时,雪地上只剩染血的童帽和断弦的托布秀尔琴。 清廷的赏银总沾着黏腻的羊油味。每次战事结束,黄顶子的钦差会带来成箱的"忠勇巴图鲁"银章,顺便带走部落里最肥美的战马。土尔扈特母亲们发明了特殊的摇篮曲,把征兵文书折成纸鸟哄孩子入睡——反正男人们活不过三十岁,不如让孩童早些习惯离别。 那些在伊犁河谷放牧的土尔扈特人,至今会在月夜擦拭祖先的俄式燧发枪。枪托上深浅不一的刻痕,记录着张家川、浩罕、喀什噶尔的地名。他们戏称自己是"大清的刀鞘",可惜这鞘里装的从来不是护主的宝刀,而是插向自己咽喉的利刃。
土尔扈特即使回归清朝以后,其实也没避免被征兵的命运。关键在于,土尔扈特确实能打,
摄影圣典
2025-04-14 12:2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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