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年,赣州光稠病重,问表哥谭全播愿不愿接自己的班?谭全播不敢接,说愿意辅佐卢光稠的儿子。卢光稠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谭全播出生于834年,先祖本是山东人,后来家人们一路南迁,慢慢就定居在了赣州,成了当地的大户。 病榻前的熏香呛得人喉头发苦,卢光稠攥着符印的手青筋暴起。这位用三十六年打下虔州、韶州、潮州的枭雄,此刻像条搁浅的蛟龙,鳞片剥落处渗出败絮般的棉布绷带。谭全播盯着表弟枕边那把豁口青铜剑——当年起义时砍断案角的凶器,此刻锈得连血渍都凝成了暗绿色。 “换个人早接印了,偏你谭全播要做周公!”卢光稠咳嗽带出血沫,目光却亮得瘆人。窗外暴雨砸在青石板上,像极了三十年前他们突袭虔州城的马蹄声。那年谭全播用五千老弱钓出刘岩三万精兵,伏兵杀得岭南霸主哭爹喊娘,却把战功全推给裨将。此刻他跪在榻前,仿佛又见血染的城南山谷里,表弟举着滴血长矛高喊“全播当为首功”。 卢延昌继位那天,谭全播亲手给侄子系上玉带。金丝绦子勒进少年单薄腰身时,他恍惚看见卢光稠临终前攥着他衣角说的那句“替我守好基业”。可这位新主公更爱架鹰遛狗,城头烽火台成了斗鸡场,箭楼里堆满蛐蛐罐。当部将黎求的刀架在卢延昌脖子上时,谭全播正躲在书房临摹《孙子兵法》,墨汁滴穿宣纸,恰如当年王潮追兵射穿他左肩的箭伤。 “装病七年,您老骨头不疼?”新任节度使李彦图的亲兵踹门时,谭全播正嚼着甘草片看《六韬》。案头镇纸是块带血槽的箭镞——刘岩败退时射进他铠甲的纪念品。直到李彦图暴毙的消息传来,他才抖开箱底锁子甲,甲片摩擦声惊飞檐下春燕。 918年吴军围城,七十多岁的谭全播把最后半袋粟米喂了战马。城墙垛口结满冰凌,他摸着当年卢光稠中箭的砖缝,突然笑出声:“表弟你看,咱们建的城,杨隆演拿十万人命都填不平!”城破时他单骑冲进敌阵,白发散开像面降旗,却把劝降书撕碎咽下肚——就像咽下三十年前那口没给表弟的庆功酒。 史书总爱把谭全播写成愚忠模板,却忘了他拒绝符印时眼底的寒意。哪有什么高风亮节,不过是看透乱世生存法则:枪打出头鸟,权杖烫手时,躲在阴影里才能活得长久。如今短视频把这段历史剪成“君臣CP”,可谁还记得他咽气前盯着扬州软禁所的雕花梁,哑着嗓子问狱卒:“赣州城……还姓卢吗?”
911年,赣州光稠病重,问表哥谭全播愿不愿接自己的班?谭全播不敢接,说愿意辅佐卢
摄影圣典
2025-04-14 12: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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