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4月29日，22岁飞行员陈怀民，不顾安危撞向日军飞机，壮烈牺牲！谁知道，他相恋多年的女友王璐璐也在数日之后，穿着男友送她的旗袍，纵身一跃，跳入波涛滚滚的长江之中，随他而去。 陈怀民，1916年12月25日生于江苏镇江，家里不算有钱，但也不愁吃穿。他爸是同盟会的老革命，家里常聊救国大事；他妈做点丝绸生意，日子过得踏实。小时候，他就听着父亲讲抗争故事长大，骨子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变爆发，16岁的他坐不住了，扔下书本，收拾几件衣服和干粮，连夜跑去上海，加入了十九路军学生义勇军。战场上炮火连天，他第一次见识了战争的残酷，也埋下了要上天打鬼子的念头。 第二年，他考进杭州笕桥中央航空学校。那地方不是随便能进的，训练苦得要命，每天跑步、背装备、学飞行数据，他咬牙坚持下来了。教官都说他有天赋，篮球场上他也挺出风头，身高腿长，投篮准得很。1935年的一场校际比赛，他认识了王璐璐。她是观众席上的普通女孩，两人聊着聊着就熟了，后来开始写信，感情慢慢升温。那时候的陈怀民，可能也没想到，未来的路会这么坎坷。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打响，全国抗战开始了。陈怀民所在的空军第四大队被调去北上作战。出发前，他和王璐璐在杭州西湖边见了最后一面，她送了他一套紫砂茶壶。他上了战场，先是参加了台儿庄战役，后来转战武汉。1937年9月，他在南京上空跟日军硬拼，击落一架敌机，自己飞机也被打得冒火，迫降在长江边，差点没命。1938年初，武汉空战又受了伤，油箱被打中，他在湖南湘雅医院躺了没几天就归队了。那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篮球场上的少年，满脑子都是打鬼子。 4月29日，日本为庆祝天皇生日，出动36架飞机轰炸武汉。中国空军67架战机迎战，陈怀民开着伊-16冲上去。他击落一架敌机，但很快被五架围攻，油箱中弹，火烧起来了。弹药没了，飞机也撑不住，他没犹豫，直接撞向一架日机。爆炸声震天，两架飞机碎片掉进长江。这不是什么浪漫的英雄戏，而是实打实的拼命——22岁的年纪，就这么没了。 王璐璐是个普通的杭州女孩，跟陈怀民认识后，两人的感情靠书信维系。她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个会在意男友安危、送他茶壶的女孩。陈怀民每次受伤，她都急得不行。1938年初他住院，她跑去湖南找他，结果扑了个空。武汉重逢时，他送了她一件淡绿色旗袍。她大概没想到，这会是最后的礼物。 4月底陈怀民牺牲的消息传来，王璐璐整个人都垮了。她没哭天抢地，就静静地坐在那儿，手摸着那把茶壶。几天后，她穿上那件旗袍，走到长江边，一跃而下。她没留遗书，没跟谁告别，就这么走了。有人说她太傻，可那时候的感情，可能就是这么纯粹——你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陈怀民的遗体被江边渔民捞上来，先葬在武昌青山，后来迁到濯刀泉烈士公墓。6月5日，武汉开了追悼会，周恩来送了花圈，街上人挤人，都来送他。他的事迹上了报纸，标题写得响亮，全国都知道了这号人物。好多年轻人受他激励，报名参军，想接着他没干完的事干下去。王璐璐的事传得没那么广，但街坊邻里都在聊，说她跳江前在岸边站了半天。她的旗袍被家人收起来，锁在箱子里，慢慢蒙了灰。 陈怀民不是孤例，那时候抗战里牺牲的人多得数不过来。他和王璐璐的故事，只是无数悲剧里的一小段。可这一段，偏偏让人忘不了。一个22岁的飞行员，用命换了敌机；一个女孩，用命追了爱情。那年代，活着不容易，爱得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