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北京一名18岁少年，因抢了路人1顶帽子被判流氓罪，并处以死缓。他积极参与劳改，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八十年代初的北京城，有个叫牛玉强的年轻人正经历着人生巨变，这小子生在条件不错的家庭，父母工作忙顾不上管他，从小跟着胡同里一群野小子混日子。 那顶军帽在长安街的柏油路上滚出老远，牛玉强踩住帽檐时还咧着嘴笑。他哪知道这破帽子能要人命？严打的风声刮得比西北风还邪乎，派出所墙上刷着"从重从快"的标语，街坊邻居都缩着脖子走路。开庭那天，他爹在旁听席上差点把木头椅子掰断——抢帽子加打群架，愣是给判了个死缓，比他早进去的"菜刀队"兄弟都吃了枪子儿。 新疆石河子的戈壁滩能把人骨头缝里的水分榨干。牛玉强扛着铁锹挖水渠，指甲缝里塞满黄沙，晚上做梦都是胡同口炸酱面的香气。改判无期那天，他盯着判决书上的红戳子直乐——能活着就行，管他多少年呢。肺结核咳出血痰那会儿，他攥着保外就医的批条跟攥着救命符似的，哪想得到这张纸能演变成二十年的孽债。 回北京治病倒成了新牢房。每月去派出所报到比上坟还勤快，街坊邻居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扎得他后背发凉。娶媳妇那天正赶上香港回归，电视里放礼花，他摸着新娘子手心里全是汗——流氓罪都废了，自己该算自由人了吧？结果洞房的红蜡烛还没烧完，新疆来的警察哐哐砸门，说他早成了"网络通缉犯"。 这事儿透着股子荒诞劲。法律条文说改就改，可判过的刑期像烙铁印在皮肉上。牛玉强蹲在2020年的监狱里掰指头算，抢帽子那年头猪肉八毛一斤，现在牢饭里的肥膘倒是厚了三指。当年跟他干架的小青年早当爷爷了，自己倒成了法治进程的活标本，连纪录片导演都跑来拍"最后的流氓犯"。 要说冤不冤？胡同里老辈人嘬着牙花子摇头："该！当年他们菜刀队掀了多少摊子！"可翻案律师拍着案卷较真："按现行法律，顶天算个寻衅滋事！"最绝的是监狱管教，逢年过节给他塞饺子："老牛啊，你这案子能写进教科书了，这叫司法变迁的阵痛期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