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年,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曹吉祥被当众凌迟,刽子手只剜了三刀,便发现极不寻常——他干瘪的皮肉里竟渗出墨汁般的黑血。围观人群骚动后退,刑场槐树上数百只乌鸦齐声哀鸣。朝廷疑他早年曾在苗疆征战学了些蛊术,便下令将他头割下来传首九边。 那滩黑血在青石板上凝成冰晶般的纹路,日头底下泛着幽幽紫光。监斩官捂着口鼻退到旗杆后头,几个胆大的衙役拿铁锨去铲,铲子刚碰到血渍就腾起青烟,铜柄烫得直往下淌水。刑场外头看热闹的老百姓炸了锅,说曹公公这是把自己炼成了活蛊,临死还要祸害人间。 传首的驿马跑不出五十里就出怪事。装着人头的木匣子半夜渗血水,浸透了裹尸的油布不说,连驿站墙根都爬满指甲盖大的黑蚂蚁。押送的校尉拿火把去燎,蚂蚁烧焦的腥臭味熏得人直犯恶心。等到了宣府边关,守城士兵刚揭开匣盖,里头突然窜出只血糊糊的耗子,眼珠子绿得瘆人。 京城里头更不太平。刑场那株老槐树三天就枯死了,树皮底下密密麻麻全是虫眼,掰开来看竟爬出指甲盖大的金蚕。太医院的李院判被请去验看,刚用银针挑起半截虫尸,那虫子"噗"地爆开团黑雾,老院判当场昏死过去,醒来半边脸肿得发亮,说是中了苗疆的"尸蚕蛊"。 曹吉祥的宅子早被查封,锦衣卫掘地三尺找邪物。有个新来的力士在荷花池底摸到个陶罐,揭开蜡封涌出股子腥甜味,里头泡着十几条蜈蚣缠成的麻花辫。最邪门的是正堂房梁,撬开暗格掉出本血写的手札,字迹遇风就化,只剩页角画着个三眼骷髅——苗疆土司家的祖传图腾。 九边传首的队伍走到榆林卫,木匣子突然轻得像空壳。押运官硬着头皮打开,里头哪还有人头,只剩滩黑水里泡着半截舌骨。这事儿惊动了钦天监,夜观天象说紫微星旁多了颗赤星,怕是有人借命续魂。皇帝连夜召苗疆来的巫师进宫,祭坛上的牛头刚摆好,供桌"咔嚓"裂成两半。 民间传言越传越邪乎。有人说在黄河渡口见着个没脸皮的驼背老汉,走起路来骨头嘎吱响;还有贩丝绸的客商赌咒,在湘西苗寨看见个戴金蚕面具的祭司,抬手就能让毒虫排成兵阵。最吓人的是京郊义庄,守夜人起夜撞见个黑影蹲在棺材上,月光照下来没有脸,只有团黑雾裹着两只绿眼。 二十年后的中元节,南京城爆了场怪病。患者浑身起黑斑,皮肤底下像有活物蠕动。太医院翻出当年李院判的手札,照着残页配药方,药引子竟要三只金蚕蛊。派去苗疆采药的官差全折在瘴气林里,最后是个云游道士用雷击木炼成丹,才止住疫情。道士临走前说了句:"怨气化蛊,祸延三代。" 如今故宫档案库里还锁着卷《曹逆案录》,纸页间夹着片风干的虫翅。守库的老太监说,每逢雷雨夜,能听见库房里有指甲刮木匣的响动。前些年修葺刑场旧址,工人们从老槐树根底下挖出个青铜瓮,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具乌鸦骨架,鸟喙全朝着正北方向。
1461年,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曹吉祥被当众凌迟,刽子手只剜了三刀,便发现极不寻常—
雨后清新心舒畅
2025-05-06 0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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